此时的方尘刚刚身体恢复,记忆就像被格式化,一片空白,他自己也没有主见,就像一个木偶,完全听从李辛的安排。
离开蜀城前一晚上,李辛拿出铜卦问他:
“你记得这是什么吗?”
“不记得了。”方尘拿着铜卦左看右看后摇摇头。
“你倒洒脱,抹去所有的记忆,把悲伤和难题留给我一人。”李辛没奈何。
李辛外婆家在长平市嘉阳县的落霞村。
落霞村远离县城城区近百公里,离枫桥村更远,多公里。落霞村处在四面环山中间的一片平坝,这里山清水秀,民风淳朴,土地肥沃、鱼米之村,村民有近余人,历来比较富足,也是藏龙卧虎之地。
纵横嘉阳县的丰溪河经过落霞村,滋润了落霞村民,水流淙淙,传递世外的讯息。
深秋的落霞村必有一番景色,薄雾笼罩,空气清凉,槐树、香樟和松柏错落在平展的田野,显露出生机,农家房顶上飘荡着炊烟,偶有几声狗叫,回荡悠长...
李辛的外公外婆已经过世,唯一的舅舅举家迁往城里,村里的老屋长期无人居住、无人看管,枯树落叶,青苔湿地,显得一片凋零。
落霞村的妇女主任兰荟4多岁,是外婆家的远房亲戚,一个热心、外向的家庭妇女,出发前李辛已拜托她雇人清扫老屋。
李辛虽然很多年没有来过,但还是依稀记得,凭着记忆很顺利地找到了外婆家。下午点到家,放下行李,李辛就开始整理家务,将铜卦小心珍藏。正在忙碌之际,兰荟阿姨闻讯赶来,兴奋得拉着李辛问长问短。
“妈妈好吗?爸爸好吗?”
“都很好,谢谢兰姨的关心。”李辛笑眯眯回答。
“这位是谁呀?”兰荟指着方尘问。
“他叫方尘,是我的朋友。”李辛羞涩介绍。
“哦,欢迎欢迎。”兰姨笑得很开心。
方尘的思绪一片空白,很漠然地看着她俩交谈。
“今后我要常住这里,少不了要给你讨麻烦的。”李辛把兰姨让进房间。
“一家人,莫客气。”兰姨很直爽。
李辛外婆家簸箕口平房,虽然陈旧,但很宽敞,经过收拾后,显得整齐干净,简朴有序。
方尘看看天色还早,闲来无事,向李辛打了招呼,便四处溜达,呼吸新鲜空气,体验当地的风土人情。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前面溪边突然传来一阵凶狠的狗叫声。
“救命啊!”接着又传来一个女子的呼救声。
方尘来不及思考,本能地往声音的方向跑去。
方尘跑到溪边,只见一条狼狗正在对着一个姑娘狂吠,姑娘躲在一棵松树下面沙沙发抖。
方尘跑到姑娘身旁,顺手蹲在地上,操起一根棍子,捡起一块石头,对准狼狗扔了过去,狼狗吓得连连后退,方尘护着姑娘,且战且退,终于摆脱了狼狗的追赶。
“谢谢你。”姑娘心有余悸地道谢。
“你叫什么名字?伤着没?”方尘关心地问。
“我叫南宫天娇,可能脚崴了。”南宫天娇揉捏着红肿的脚跟。
“你的家远吗?我送你回去。”方尘问。
“就在前面不远的浅坡上。”天骄回答。
“那好,我背你。”方尘不由分说蹲下身子,将天骄背上,天骄相当难为情,脸也羞得通红。
“你是谁呀,我怎么没见过你?”天娇转移尴尬的气氛。
“我是李辛的朋友,叫方尘,今天第一次到你们这里。”方尘实话实说。
“哦,我听说过辛辛姐,你是姐夫吧?”天娇调皮地问。
“我也不知道。”方尘话一出口,把天骄逗笑了。
经过七弯拐,方尘背着天骄来到了南宫大院。
“怎么回事?”方尘和天骄刚进院坝,出来了一对夫妇,协助方尘将天骄放下。
“他叫方尘,是辛辛姐姐的朋友,刚才我找溪边遇到一条狼狗,把脚也崴了,多亏方尘哥哥救了我。”南宫天骄坐在椅子上介绍。
“这是我的爸爸妈妈。”天娇向方尘介绍。
“谢谢你救了娇娇。”天娇的父亲很感动地说。
“举手之劳,不必客气。”方尘谦虚回到。
“我叫南宫千渊,她是天骄的妈妈叫苏燕。”南宫千渊指着女主人介绍。
“叔叔阿姨好。”方尘赶紧问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