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很快又恢复了往常的忙碌,似乎柏渊“投毒”已经成了不争的事实,没有人再有讨论追究的热情。除了柏渊的家人和乔律,博士站零星的几个关联人物,一丝不苟的办案警方虽然困惑,压力重重却也再没有搜寻到更多有助于判定“犯罪嫌疑人”沈柏渊就是真凶的证据。
“怎么办啊!”沈母焦虑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忍不住地跺着脚。
“我们去和警官同志再解释解释,兴许人家就不误会我家小子了!”
“别添乱了,人家怎么说咱们就怎么做!”沈父总是很有把握地说着,可显而易见的是他头上的白发从沈柏渊被带走的那一天就开始稀稀疏疏地多了起来,来不及清洗任由头发油腻地坍塌在充满褶皱的额头上。
“小叔每天忙前忙后的,为了咱们小柏,你还不消停?”
沈母听到沈父的话,点点头,道理总是越辩越明的,她也知道光着急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可是作为柏渊的母亲,总需要为儿子做些什么才能安心。
“要不,咱们去问问林老师,小柏他单位那边什么情况?”
每到临近开春的时候,阡陌总是神采奕奕地,穿着碎花的连衣裙飘逸而悠然,虽然薄如蝉翼的绸缎衣料藏身在略显厚实的白色实验服里,只要和煦的柔风轻轻地掠过阡陌的裙摆,就好像蝉蛹破茧一般,绽放出令人艳羡的风采。
“林老师,郭老师请您过去一趟。”实验室的走廊上,阡陌迎面碰到了前来取耗材的同事。
“好的,我马上过去。”
阡陌隐约预感到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但又猜不中具体的缘由只能抑制住自己不去多疑多虑,镇定一些保持日常的工作进程。
“袁洋啊,咱们之间就不要浪费时间争这么家长里短的琐碎事了!”
郭利向的目光时不时注视着阡陌,4岁的成熟女人总是很容易的惹得浮想联翩,褪去稚嫩的青葱,岁月在她们身上无不刻画出更多姿的神色。尤其是阡陌这样,一心扑在事业上的女人,很那不让人着迷,确是老少咸宜的。
“今天我也把林老师请过来,小林,UKIP的提案报告已经传到了我这里”郭利向不舍地看看王乐泉的方向,心里嘀咕着“林阡陌,这么好的机会你可别给我搅合了。”
袁洋起身极为谦逊地向阡陌致意,说:“小林老师,后面的研判就交给你的专业团队完成,UKIP期待这次合作顺利结束。”
“不好意思,袁洋教授。”阡陌果然不出郭利向所料地说:“根据我们UKIP期刊的竞选筛查制度,针对极少数的存有争议的品牌厂商,当然也包括它们的代理供应商,我们是否要启动监督干预?”
“没有那种必要,抓紧时间!”郭利向狠狠地打断了阡陌,他很清楚阡陌接下来会说些什么。
阡陌好不退让地说:“当然有必要,我们团队已经有人因此受到牵连,甚至可以说是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