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能轮到我说话了吗？…好吧！你都已经替我说完了！”
这可能就是学渣的悲哀吧。
“很好，争气点。”
再次尝试发动。
“耶！成了！”
硕大的房车，在荒芜的公路上驰骋，唯一被遗忘的，是路边遗留下的防毒面罩。
还有地板上某人时不时的抽搐。
——
一阵剧烈的咳嗽，韩彬再次醒来，已经躺在自家浴室的地板上。
“韩彬，你洗好没？”门外传来妻子的声音。
“哦，当然。”
餐桌上，往日的韩彬沉默寡言，存在感极低；今天的韩彬，老练中带着相当自信…
感受到妻子与儿子疑惑的目光轮流扫过，韩彬轻咳一声：
“想听趣事吗？”
“去年我们定了新规定，允许毕业生选择……”
叮铃铃！电话留言无情打断了韩彬。
“你好，这里是韩彬，艾薇和小韩彬的家，我们现在不能接电话，请留言。”
“你好，韩彬先生，这里是莫西电话电报公司，您对您现在的长途电话服务满意吗？如果您不满意，我将会很乐意尽快与您联络…”
电话那头，芬妮语气中带着几分少女的顽皮，正侃侃而谈着。
韩彬强装镇定快速走去掐断免提。
“你好，我是韩彬。”
“你不是说他们已经死了吗？你还说他马上就会死的。”
“听着，我正和我的家人吃早餐，我真的不太喜欢这些推销电话。”
“哦，太糟糕了，伙计猜猜发生了什么？他还没死，我把耳朵贴在车上就能听到他在里面滚来滚去的声音。”
芬尼的语气已经从顽皮变成了气愤。
手抖着从冰箱里取出一袋蕨类植物，卷成烟状，当香烟一样点燃吸起来。
“我想他醒了，大概是想要松绑了。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你到底在哪里？我已经快疯了！”
转头看了看餐桌，妻子和儿子不知何时已经离开。
“该死的，你先冷静下来。”
韩彬低声吼道。
“你会帮我收拾残局吗？这事儿还没完呢！”
大概是真怕了，勒芬妮拿着烟草的手微微颤抖。
一向能让人放松下来的蕨类植物，此刻所能产生的效果十分有限。
“冷静，放学以后我会过去的。”
“放学后，你在敷衍我吗？”
芬尼蜷缩着身子坐在板凳上。
“别上班了，打电话请假，求你了。”
韩彬看了眼身后正在厨房里洗碗的妻子。
“听着，对我说什么都没用。我完全不感兴趣，希望你不要再打来了。”
说着他挂断了电话。
“可恶，这些人可真是烦。”
身边的妻子沉默不语，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