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君寿望着眼前的军队,
感受着秋风扫过脸颊的冰冷。
快要下雪了,
但血与火会来得比雪花更早,
士兵们是沉默得,但他们的眼中透露着渴望,
对战争,对功名的渴望,
战争的机器一但开动,那便不是轻易可以停下的。
想必约翰公爵如今也深有同感,
周君寿用吟游诗人,挑动着诺曼底公国民众的情绪,
那份憎恨与恐惧,逼着约翰公爵调动了战争的机器。
让他不得不走出城墙,来到旷野之上,
与周君寿决一死战。
约翰公爵不能输,
因恐惧而驱动的军队,一次失败便会因恐惧崩溃。
他不得不背水一战。
“诸君。”
周君寿感受到了成千上万士兵的眼神,
他笑了。
难怪帝王会渴望这样的功勋,
当数万人的目光,集中于一人,将期盼给予一人时,
这种行为无异于将那人抬到了诸神的位子。
“诸君!我是个俗人,我想娶个老婆!”
周君寿笑着说道。
场下的士兵闻言哈哈大笑。
“你们笑什么?这不是间美事吗?”
周君寿也跟着笑道:
“若我有一日兵败了,累了,兴许会寻一处田宅,做个闲散人样子,抱美娇妻,共饮美酒一杯。”
“今日鲸饮江山气吞海,明日黄金万两赠娇妻,岂不美哉?”
“美哉!美哉!”
士兵们跟着周君寿一起起哄。
看着场上嘈杂的士兵,
周君寿却面露遗憾。
“可惜啊,可惜啊。”
“可惜我,天下无敌!”
周君寿笑着摇头说道:
“我带兵们,没有兵败的那一天!”
那嘴角的笑容,让士兵心中莫名心安。
那份气魄,让场上寂静下来。
“来吧,我的兵们,在雪花落下之前,我们将血与火给予敌人,在雪花落下之后,我们带着黄金百两而归!”
“雪落之日,便是胜利之时!”
在周君寿话音落下的同时,
鲁昂,英格兰军前,
鲜红的红玫瑰旗随风飘扬,
约翰公爵望着远处的阴云万里,
通红的脸上不知悲喜。
他看着身后的士兵,
与其说是他带兵打仗,
不如说是士兵推着他向前。
“兵流子们!相信你们都听说了!”
“大明人残害我们的同胞,以孩童的血肉为食,他们不是上帝之鞭,而是地狱来的恶魔!”
“但我们的信仰庇佑着我们,圣乔治的光辉祝福着我们!”
约翰公爵深知很难消融士兵们心中被激起的仇恨与恐惧,
所以,他打算利用这份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