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元甲极其尴尬的邀王学武落座喝茶,道:“王大人,晚辈有一事相求!”
王学武哼了一声道:“还叫我王大人,还称什么晚辈,真是气死哥哥了!”
霍元甲急忙赔礼道:“大哥,小弟有一事相求!”
王学武又叫道:“都是小弟了,还说求什么?以后大哥就是你的坚强后盾,在京城你可以横着走,只要你说你是我的弟弟!”
霍元甲心中苦笑:“这也得有人信啊......”
王学武看出霍元甲的疑虑,从破烂不堪的怀中摸出一个腰牌来,甩给霍元甲道:“拿着它,必是没人敢动你一根毫毛!”
霍元甲接过腰牌,但见是一块白银的材质,正面烫有“腰牌”字样,背面则是刻着四品侍卫王学武,八十岁,瘦小白须的字样。“多谢大哥,小弟今日有一事相求,哦,不,有一事给大哥说说。家父今日因投资筹建纱厂一事,旧疾复发,您也看见了,老佛爷那,还请您多多美言,一月后,俊卿必进宫拜见老佛爷她老人家。”
王学武沉吟了片刻说道:“好的,那就六月初三,我在京城恭候老弟大驾!老佛爷今年逢六十大寿,老弟多多表现,必能得到老佛爷赏赐。”
霍元甲心中却是暗暗叫苦:“千万不要与老佛爷产生任何瓜葛啊......”
王学武嘿嘿一笑道:“霍家出了如此不快之事,我也就不在叨扰了,就此告辞,哥哥就先回宫里禀告李大总管去了,别忘了我们之约啊!”说罢,拿起竹竿,起身告辞。
霍元甲忙站起身来,道:“大哥,还请吃了便饭再走不辞!”
王学武摇摇头道:“不吃了,我还要去天津。咱爹血吐了不少,我也没带什么礼物前来,你看我这一身衣物就知道了。”说罢,抖了抖一身的乞丐服,又道:“大哥我随意惯了,不喜欢权贵之事,京城大内也只有我一人可以如此出入,这样更舒服随便一些,老佛爷都见怪不怪了。我这一身衣物也带不了金银,我在天津有一老友,他自会送拜礼前来,大哥我今日就不去拜见咱爹了,还请小弟多多原谅,恕罪才好!”
霍元甲忙道:“大哥,千万不可,你这样可是折杀小弟了!”
“又不是给你的......”
霍元甲和陈真勇一路送王学武来到村口,只见王学武施展轻功,不一会就消失在旷野之中。
见王学武没了踪迹,陈真勇哈哈笑道:“师傅,我这大师伯可真是搞笑啊,这么大年纪,竟然还和孩童一般。说磕头拜把子就拜把子了。”
霍元甲哼了一声道:“还不是为师人品好!”
“品学兼优!德智体全面发展,咯咯。”
二人回到霍府,到二道院看望霍恩第,但见老人一下子苍老了许多,兀自躺在床上唉声叹气。
霍老夫人也在一旁默默流泪,皆因为这五千两银子可不是个小数目。
霍元甲叹了口气道:“爹,你也不要难过了,我们弟兄一定会将胡志豪找到的,就算他跑到天涯海角。况且,就算没了这五千两银子,霍家也不是就陷入了绝境,缓个一年半载也就挺过去了。”
霍恩第只是叹气,并不言语。霍老夫人道:“老爷还在静海贾老爷那借了一千五百两......”
霍元甲道:“没事,俊卿来想办法,反正也是借的一年期吧。”
霍老夫人道:“是一年期限,一千五百两,只给了一千两,那五百算是利息,一年后连本带利归还,差一日不还,多还一百两......”
陈真勇心里想到:“这高利贷可是万万不可借啊,到期还不上,那可就是永远都还不上了啊!”
元甲道:“爹的药煎了没有?”
霍老夫人道:“春花去煎了,估计一会就该好了。”
元甲道:“好的,孩儿这先退下,有事您再喊我过来。”
二人刚欲离去,但听霍恩第咳嗽了一声,问道:“王大人此来何事?已经走了吗?”
元甲道:“大哥来.....哦,王大人来静海寻我,是叫俊卿去京城面见老佛爷,而且王大人还与俊卿过了招。具体什么事情,老佛爷并未言明!”
霍恩第又道:“王大人武功如何啊?”
“高深莫测!”
陈真勇插嘴道:“王大人还与霍师傅义结金兰,拜了把兄弟!”
霍恩第兀自喷了一口鲜血,道:“胡闹!他多大岁数了,你还与他拜把子,称兄道弟!再说我霍家绝不与任何官宦产生关联,多一事不如少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