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倩男道:“据说那边局势不是很好,你们去那里有什么事情吗?”
龙海生道:“有两味药材还得去那边。”
赵震南道:“什么药材?我们不是都已经齐备了吗?”
倩男也道:“是啊,表哥,我们抓紧回天津吧,我看了清单,并不缺什么药材了!”
龙海生刚要说话,赵震北怒道:“倩男,你一个小丫头片子,知道什么!哪来那么多废话,我们会小心行事的!”
龙海生笑道:“震北,不要和妹妹这么说话,三七和龙骨我们必须要去云南采购。倩男,你和大哥在客栈,保护好我们的药材才是,我会给你带好玩意回来的。”
大家正在吃喝,忽听得楼下嘈杂声不断,众人向楼下观瞧,但见得两个黑衣人正在小雨中踢打一个小男孩,却正是偷窃赵倩男的小孩子。
倩男刚欲起身,龙海生一把拉住她道:“慢着,你看那边那个人是谁?”
众人顺着龙海生的手指望去,但见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身穿马褂,一手摇着纸扇,一手打着油伞,走进了富祥茶楼!
赵震南叫道:“胡庄子村胡毅声的二儿子,胡志豪!”
龙海生奇怪道:“这家伙不是去广东开纱厂去了吗?怎么来了成都?”
赵倩男气道:“他是骗了霍老伯五千两银子,哪里去开什么纱厂!我去抓了他,把他带回静海!”
龙海生道:“不急,先不要惹事,我倒是想看看,这小子到底在干什么!”
赵震北道:“我看着他,看他在哪里落脚!”
几个人吃完了饭,天已经黑了下来,算了饭费,下楼回转客栈,雨一直下,倒也很是清凉。
伙计见所有人都回到客栈,熄灭了灯笼,关上闸板,也就去歇息了。同行的车把式、家人已经各自安歇了,不时传了阵阵的打鼾声音。
这个客栈,地处成都东南,也不算是很偏僻,三间门房,然后是院子,院子很大,四辆大车依次排开,骡马也已经拴好,喂饱了。再往后是东西两个跨院,各有上房五间,每个跨院还有五间仓库。这是专门给来四川办货的客商定制的。
龙海生在成都有朋友,就直接给介绍到了这里,包了西跨院,老板、伙计也很是热情周到。
不觉得已经到了三更天,雨还在下,十几条黑影顺着官道快速的逼近,为首一人全身黑衣,青绢帕包头,只漏出两只眼睛,手中一把单刀,硕硕的冒着蓝光。
头人一打手势,众人聚拢过来,手中都拿着家伙。
为首之人小声说道:“据可靠消息,北方佬住在东跨院,进去以后,五间上房各去三个人,摸进去就砍,砍完再搜金银细软。都记住了吗?”
众人都点头知道,又仔细的分好了组。
“行动!”头人翻身跳进客栈,黑衣蒙面人也都陆续的跳将进去。
龙海生他们住的西跨院,这群黑衣人怎么暗探成东跨院呢,这其中还有一个缘故。原来,暗探之人正是赵倩男抓住的小男孩栓娃!老大洪哥安排手下去客栈摸排,手下人哪里愿意干这件事,就把栓娃叫来,叫他去同福客栈,看看今天给你钱的那个小女子,住在哪个跨院,哪间房,有多少人,几套车。
这栓娃去了也看明白了,可是这孩子多了个心眼,下午这姐姐仁义,不仅没有报官抓我,还给了我几个钱,和这些同伙天天打骂是截然相反。我不能这么做,我得瞎编一下,可是又一想,这同福客栈是不能改了,那只能把西跨院,说成东跨院,至少东跨院一乱,姐姐就必然知道了!希望姐姐好运吧。
咱们且说赵震北,下午摸清了胡志豪的住址,就准备去会一会。见龙海生和大哥赵震南都已经睡着了,就偷偷换上了夜行衣,拿了一把单刀,悄声的摸了出去,转身虚掩好房门,来到西跨院大门,刚要翻墙出来,只听得门外,脚步声音,虽然很轻,但是习武之人耳朵是非常灵敏的。赵震北忙由打门缝观瞧,这一瞧不要紧,但只见东跨院门口一群黑衣人,都拿着单刀。
赵震北倒吸一口凉气,有了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