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劲荪又给李瑞东倒了一杯酒，笑道：“先生与王侍卫有什么过节吗？”
李瑞东摆手道：“过节，谈不上，这老不死的到是和我忘年交，我今年四十三，他有六十七八了吧！”
霍元甲道：“王大哥八十一岁！”
李瑞东哼道：“还挺能活，霍师傅今年也就二十几岁，怎么和这老不死的拜了把子啊？”
霍元甲就把以往之事讲了一遍，李瑞东到是频频点头，道：“嗯，像他的作风！”
农劲荪道：“那李先生，你也给我们讲一讲你们之间的故事吧！”
李瑞东又灌了一口酒道：“其实，不提也罢，还不是因为什么天下第一这个名号！”
徐中玉道：“那时候天下第一是王学武？”
李瑞东叹道，不置可否，“我年轻时进宫，就是在王学武这一队里，那时候的老不死管教颇严，而且也是自称天下第一，不仅在老佛爷面前是红人，在皇上面前也是珍宝一样的存在。众人多有不服，便有人怂恿我与他斗斗。那时我与王师兄学艺太极拳，又从小练习摔跤，心高气傲，便约战老不死的。”
李瑞东顿了顿，吸了一口鼻烟，又道：“哎，果真天下第一不是白叫的，哪知道这老不死的，百般的羞辱了我一番，我自知打他不过，就去拜了八卦掌大师学习八卦掌，这一双手只练得皮糙肉厚，坚硬如铁，这样内家功夫、外家功夫，我皆有所成。我再一次挑战老不死的，结果依然是走不了十招。”
陈真勇听得暗道：“记得王学武说过，能在他手底下走过二十招的只有三人，就包括了霍元甲师傅，董海川师傅，杨露禅先生。”
李瑞东道：“我年轻气盛，终日想着挑战，终于有一天出了很大的差错，李大总管把我赶出了皇宫内院。我不甘心，就继续访问名家名师，包括少林寺学习少林拳，南少林学习洪家拳、刘家拳、蔡家拳、李家拳、莫家拳，去峨眉学习岳门峨眉拳，河北雄县又学了鹰爪拳，去蒙古草原学习摔跤，我是游遍了祖国山川大河啊。”
李瑞东又道：“王兰亭师兄介绍我回到大内，我还没有去找老不死的，他却自己来了，斗了几个回合，他就拱手认输，说天下第一乃是李瑞东你的了。我当然不干，王师兄道，这天下第一只是一个名号，对于一个高手来说就是自己武学的巅峰，属于一览众山小的存在，是每一个高手的向往，是一种境界，而不是比武斗狠。”
霍元甲道：“王老前辈所言极是啊！”
李瑞东笑道：“你以为我这就信服了吗？这都是他们串通好了的，于是我就时常骚扰一下王学武，可惜确实是技不如人。这老不死的也从来不往外说起比武的事情，大家只知道他输给了我，哎，我怎么解释，都没有人听，还说我太是谦虚了。”
农劲荪哈哈笑道：“天下除了王学武大师，其实也就是你了，又何必如此不堪。”
李瑞东又续道：“老佛爷知道了这件事，给了我一个从五品的小官，后来看我还算机敏就叫我做了贴身侍卫。今年这老不死的80岁了应该，我没记错的话，他是1814年，和洪秀全同岁。他从那日起就不问世事了，躲在皇宫里乐享清福，也不与外界接触了，我这十几年又去寻过几次，都没有找见，难得此次又为老佛爷出马，看来他也很器重你啊！”
霍元甲听得入神，道：“老佛爷道听途说而已，王学武大哥也是奉命前来。”
李瑞东道：“看来，老佛爷还真有些事情需要办理了，据说现在一个唤作荣禄的十分得宠，不知后面还有什么动作。”
农劲荪叫服务生又拿了酒来，一一倒满，道：“不说国事，不说国事，今天啊，咱们真是有缘啊，两位武功天下第一同时在座，哈哈哈，荣幸之至啊！为两位天下第一，来干了这杯酒！”
众人正自举杯共饮，只听得门外有人笑道：“一个包厢里面两位天下第一，真是烂大街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