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龙女的声音不像李莫愁那样疯狂，却也仿佛杜鹃泣血一般，充满了绝望与悲苦。
李凡转头看着她，见她双眼通红，却无神髓，仿佛一具木偶一般。
李凡笑道：“你那么漂亮，如天仙化人，杀了你，我可舍不得。”
“不过，我有的是叫人生不如死的办法。”
“我已经不在乎了。”
“我知道你不在乎，但如果我把这些手段用在杨过身上呢？”
小龙女身体陡然一僵。
李凡往衣服里掏了掏，拿出一堆瓶瓶罐罐的。
“这是火蝎散，如果涂在伤口上，伤口会像是被烈火灼烧一样，苦不堪言。”
“这是九蛇香，一旦点燃，会把方圆十里范围内的毒蛇全部引过来，到时候场面可是相当好看啊。”
“这是生死膏，涂抹在哪里，哪里就会麻痒难当，一旦忍不住去抓挠，就无法停止，痒到最深处时，恨不得把身上的皮肉全部抓下来，甚至会抓到骨头。”
“这是……”
李凡一件一件地讲述着这些毒药的作用。
这些毒药，都是从五毒教临走之前，蓝凤凰和何铁手交给他的。
这些毒药的作用各自不同，杀人的少，折磨人的多。
小龙女听得浑身颤抖，这时李凡又如恶魔一般在她耳边说了一句。
“想让我把这些东西，都用在杨过身上吗？”
心如死灰的小龙女也终于感到害怕了。
“不要……不要伤害过儿！”
“那你就乖乖听话。”
“如果你想死了一了百了，那也随你，但那样的话，杨过就只能长命百岁，受尽我的折磨了。”
小龙女浑身颤抖，手脚冰凉，几乎感觉不到一点暖意。
可是她如今又能如何？
最终，也只能带着无尽的悲苦，轻轻点了点头。
李莫愁看到小龙女痛苦的模样，心里陡然升起一股快意。
‘小龙女，当初师父就偏爱你！可是现在又能怎么样，你的下场，比我还要惨！’
李莫愁从前就对师父偏爱小龙女这件事非常妒忌。
之后她被陆展元背叛，受尽轻伤，性情大变。
之前又看到小龙女和英俊的杨过联手对付自己，他们一个英俊潇洒，一个美若天仙，宛如一对神仙眷侣一般，更是嫉恨成狂。
此刻看到小龙女不止和自己一样凄惨，还要看着心爱的人受尽折磨，李莫愁觉得小龙女的下场比自己更惨，心中感到快慰之余，连剧烈的心痛也好像缓解了不少。
一个不幸的人，只能从一个比自己更加不幸的人身上感到安慰。
李莫愁就是这种状态。
人性啊。
“把玉女心经交给我。”李凡提出了第一个要求。
小龙女浑身一震。
“想不交给我也行，反正这个古墓就这么点大，大不了一点一点找。”
“花点时间，总是能找到的。”
“不过等到那时候，杨过的右手，也保不住了。”
为了杨过的安全，小龙女只能把玉女心经交给李凡。
而当玉女心经落在李凡手里的时候，李莫愁的目光，更是死死锁定在了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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