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郑桐送了一套房子,韩春明算是了却一桩心病,至于欠宁伟、杨兴邦和叶琪的人情债,韩春明总还有宽裕的时间来转圜,他意识到自己前一段时间过于剑走偏锋了,固然有和彭老大狭路相逢,不得不刺刀见红,可是也未必就没有自己强恃武力的后果。
回首往事,他也不住地反省自己。
古董文玩,只是陶冶情操和保值财富的手段,自己前一段时间有些过于钻牛角尖了。
房间里是堆了大堆的宝贝,可是自己也欠下了无数的因果,而且还连累的叶琪、杨兴邦和自己一块经历血雨腥风,实在是不应该。
有了这种明悟,韩春明一连几天都苟在家里,专心研究叶老交给自己的医书。里边有许多的中成药方的炮制工艺,药酒的炮制方法,韩春明不差钱,正好可以静下心来专心的干一些有益身心的事情。
最让他动心的是药方中有专门调理中风后遗症的方子,叶琪的妈妈正好对症,一举两得,自己既能精进医术,又能为叶琪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何乐而不为?
所以他跑到药店买来了大批的药材,以及加工药丸子的工具,潜心捯饬起来。
韩春明就这一点好处,只要专心,就能彻底的钻研进去。
忽忽过了有一星期,韩春明废寝忘食,房间里又多了几大坛子药酒。这里边有专门治疗男人中年过后有心无力的隐疾的,还有纯粹的养生药酒。最有价值的是他费心巴拉的做出了一批活血化瘀的药丸子,黑乎乎的,卖相和六味地黄丸的蜜丸子没什么区别,专门为叶妈妈量身定做的。
看着自己的成绩,韩春明很有成就感。
一味简简单单的六味地黄丸,就养活了一个宛西制药和九之堂,焉知有一天韩春明不能靠这些制药的本事发家致富?
正好自己治疗枪伤的金创药没有了,韩春明坐在院子里,拿着石磨慢悠悠的粉碎药材,把院子里搞得满院子都是刺鼻的中药味。
韩妈妈看得直皱眉头,指着韩春明唠叨起来:“我说小五子,你究竟上大学学的是什么玩意啊?同样都是大学,人家程建军、苏萌都是打扮的干干净净,一看就是有身份的文化人,倍有面子!你可倒好,整天捣鼓这些乱七糟的东西,不是往家里搬破烂,就是鼓捣这些难闻的药渣子,你究竟想干啥?说出来让我这个老太太长长见识?”
韩春明能说出个锤子的道理!
一直以来,这厮早就被老太太的粗养政策给养的放飞自我了,他习武、学医,统统都是先斩后奏,甚至老太太压根就知道一点点的皮毛,对韩春明背地里的勾当,几乎一无所知。
他能明白无误的告诉老太太,自己还兼职学医?
恐怕老太太发飚了,一准开家庭会议,集体批斗他。
一想到自家大哥像个唐僧一样唠叨个不停,动不动就作自我检讨:我有错!没有管教好弟弟,愧对死去的爸爸!韩春明就头皮发麻!韩家最有杀伤力的不是老太太,而是整天一副正人君子面孔的韩老大!
“妈,这就是你没道理了!”韩春明又发挥他的三寸不烂之舌,狡辩道:“你看看外边的街溜子,一个个偷鸡摸狗,打架斗殴,您儿子我一样也没犯吧?”这一点儿老太太倒是很认可。
“我不就是折腾一些中药嘛,一不偷,二不抢,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更不会伤天害理,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说的好有道理,老太太翻了一下白眼,终于放过了这厮。
“哈哈!春明,啥时候你对自己的道德标准要求的这么低了?咱们好歹也是当代大学生,要有我们崇高的使命感!不偷不抢,不伤天害理就行了?这样可不行啊!”
如此道貌岸然,正是四合院里的偷窥狂人程建军,一张嘴就是占据道德制高点,振振有词。
果然,一段时间不见,这厮打扮的更加有气势,头发输的一丝不苟,雪白的衬衫,小皮鞋擦得明光刷量,气质上也更加的朝着斯文败类方面进化。
身后跟着身材高挑的苏萌,长发披肩,长裙飘飘,裙摆下露出一截雪白粉嫩的小腿,很有惊艳的既视感。
大学真是好地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