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用完，第九剑时老黄停了下来。
“哎，差一剑未成，让丁小哥见笑了。”
“不过这剑对付中等修行者绰绰有余。”
丁宁其实更想看看第九剑的惊天威力。
这一剑在武帝城跟王仙芝对战时，战了个平手。
如果不是老黄年岁大，气力耗尽。
胜负未可知。
想到英雄垂暮，他不由得叹气道：“可惜。”
“丁小哥有话直讲。”
“如果能指点一二那就更好了。”
在剑术一道老黄其实已经站到了巅峰。
所差者只是总结和反思如何打破固有局限。
心胸受困，无法肆意的挥洒出六千里。
这是所有武道巅峰者的通病。
柯浩然在创浩然剑气时同样如此。
“老黄，你陪凤年走了几千里路。”
“历经风霜，受尽冷眼嘲笑。”
“你们依旧乐观的面对这一切。”
“在我看来这何尝不是一剑呢。”
心路。
一幕幕经历在老黄脑海中不断回放。
六千里路何尝不是一剑。
困顿他许久的难点瞬间被破开。
那一剑穿越六千里的豪迈之气，从他眼眸中闪出。
剑九，劣马黄酒六千里。
那柄薄弱蝉翼的剑应声飞出。
以剑为魂，以气为身。
纵横天地六千里。
磅礴的剑气铺天盖地，延绵不绝的向夜空伸展。
老黄长袍飘动，立于高空之上。
犹如天人临凡，挥指向西划去。
轰隆。
剑气所到之处，西边整片山峰都向下塌陷。
老黄收起剑后，又恢复往日一副贱兮兮的表情。
“早知道丁小哥剑道如此高明，我就该提前请教了。”
丁宁从火炭中刨出已经喷香的烤鱼。
“好办，这条鱼归我，算是谢师礼。”
老黄尴尬一笑。
原本他想把九剑传授给丁宁，以后论起来自己好歹算半师。
没曾想关键的第九剑是丁宁点破。
算起来自己反倒应该恭敬称呼他半师。
两人正说笑时，李渔坐在了火堆旁。
也不管他同意不同意。
伸手将那半条刚到手的烤鱼夺了过去。
“公主，我已经咬过两口了。”
“你这样是不是有点于礼不合。”
香茅草烤鱼，主要就是吃那股特殊的焦糊味。
不过吃起来有点不雅观。
因为整条鱼身都裹着一层黑乎乎的香茅草灰。
吃时难免会蹭到脸上。
李渔狼吞虎咽，半点都没有公主姿态。
看起来反而更接地气，更可爱。
啃到只剩鱼尾时，她又递给丁宁。
“我还以为什么人间美味，一点都不好吃。”
看着李渔嘴上黑乎乎的草灰，他强忍住想笑的冲动。
不好吃还吃了半条，若是好吃的话。
怕是连老黄手中的鱼都不肯放过。
“看什么，我长的又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