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边别苑大门之外。
顾牧从中踉跄着走出，脚步略显虚浮。
还是那辆马车，还是那个跟聋哑了一般的马车车夫。
顾牧坐上马车，马车缓缓而动。
“呵呵！”
“如果不答应，怕是今日未必能活着离开啊！”
顾牧掀开马车的车帘，目光盯着远处江边的灌木丛。
他毫不怀疑其内潜伏着只听命于蔡家的死士。
回过神。
顾牧揉了揉腰肢。
“周先生说的不错，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能吸土。”
“牧！”
“这是在以身饲狼啊！”
“为了主公的霸业，不说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也称得上一句……”
“殚精竭力，永垂不朽了！”
马车悠悠，载着顾牧远去。
……
江水别苑的阁楼之上。
蔡氏没有了顾牧所见的妖娆，她静静的注视着马车的离开。
眸光流转之间，不知在想些什么。
良久后。
蔡氏的嘴角莞尔一笑，灿若花开。
另外一边。
顾牧乘坐马车，赶在了天亮之前回到了刘备，诸葛亮等人所在的府邸。
本以为刘备等人都在沉睡的顾牧，正打算悄悄的溜回房间补个回笼觉。
结果。
令他愕然的是。
不等他推开自己所在厢房的屋门，就看到几双目光齐刷刷的朝着他望来。
其中，充斥着全是卦之色。
以及。
其内好似熬了个大夜一般的眸中血丝儿。
“主公，孔明，云长，翼德，你们怎么？”
顾牧无语的看着等候着他的四人。
哪里会不清楚他们在自己门口等了一夜，为的就是现在这一刻。
“子治，感觉如何？”
刘备目光带着揶揄，就差把吃瓜二字写在脸上。
面对刘备所问，顾牧在众人的注视下，一脸沉重的出声。
“不太好！！”
“不太好？！！！”张飞高声咋呼道。
表情之中衍然一副顾都督你骗谁的样子。
蔡夫人自动送上门来，还叫不好？
那什么才叫好！！！
也就是那蔡夫人看不上他张老黑。
否则。
张飞觉着现在他还没回来，哪里会像顾牧这般快结束。
“大都督，不会你那啥啥不行吧！”
“所以。”
“你才对俺们说不太好！！！”
张飞豹眼溜溜的转个不停，目光狐疑的朝着顾牧兄弟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