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蔡氏是什么样的人？
刘琦望着刘表的背影，他没有想到父亲刘表会有如此一问。
毫无疑问的。
如果问起这话的人不是他的父亲刘表，而是旁人。
刘琦觉的自己一定会说刘备这位叔父是好人。
继母蔡氏于他而言，是恶人。
但。
摸不准父亲心思的刘琦，只得小心翼翼的回道：“父亲，刘皇叔乃是仁义之人。”
“至于母亲（蔡氏）……”
“是有本事的人。”
“在父亲您生病期间，府中上下都被她打理的井井有条。”
说出这话的时候，刘琦看了一眼远在山脚下警戒的随行护卫。
哪怕他知道那些人听不到自己和父亲的这番对话，但他也依旧不敢随意编排蔡氏的不是。
至少。
当着父亲的面，不敢。
然而。
令刘琦诧异不已的是。
在他说完这番话之后，他听到的却是父亲刘表的冷笑。
“仁义？有本事的人？”
“呵呵！”
“好一个仁义和有本事。”
“伯瑜，你让为父真的是太失望了。”
唰。
刘表转过身，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的长子。
“今日，为父告诉你一个道理。”
“仁义者。”
“多是虚伪之辈，乱世之中，哪里来的那么多仁善之辈。”
“他刘玄德若是仁义，早就死了！”
“有本事之人，多是欲壑难填，贪恋权力之徒。”
“当初为父初至荆襄时，犯上作乱的南阳张羡便是此等狼子野心之辈。这等人，若是不能驾驭……”
“就该杀！！”
“该千刀万剐！！！”
“而现在，你的身边有两个，你却是不自知……”
刘表眸光凌厉，脸上闪过一丝杀意。
可当他看到一脸震撼之色的长子刘琦时，刘表嗟叹了一声。
“我儿伯瑜！”
“你让为父死后，如何放心的将荆州托付给你？”
仿佛。
刚才刘表表现出的霸气和霸道，就像是不曾出现似的。
他，又变成了外人口中的那个守护之犬。
这样的父亲，刘琦何时见过。
或者说。
年幼时的他曾经见过，只不过现在的刘琦不记得了。
所以。
面对脾性几乎大变的父亲，刘琦一时间竟然“吓”的说不出了话来，根本不敢接父亲的话。
刘表看到刘琦被自己这番话几近吓瘫在地的模样，他的眼神一阵暗淡。
天不假命！
留给他的时日无多了。
但凡他刘表现在是知天命之年，他都不会对儿子说出这番决绝的话。
因为。
他会在临死之前，替儿子除了刘备和蔡氏，蔡瑁这些不安定的因素，留给这平庸的长子一个稳定的荆州。
可惜。
现在是乱世。
他刘表虽活，但命，却不久矣。
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