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长，牧以为你会等我们回到新野之后，你再来投效呢？”
“结果。”
“你直接在我等今日离开襄阳的时候，弃官而去，就不怕将来刘表给你穿小鞋？
魏延道：“早就受够在襄阳城中的鸟气了。”
“今日不离开，更待何时！而且……”
魏延看着刘备，他悄声说道：“延以为，将来皇叔定能入主荆州。”
“你啊……也是个人精！”
顾牧摇了摇头，笑骂了一句。
然后。
顾牧朝着刘备点了点头，一行人踏上了归途。
……
州牧府中。
在刘备等人离开之后，城门送行的蔡氏和刘琦二人回到了州牧府。
难得的。
身体状况时好时坏的荆州牧刘表，今日起色红润的正在长案前品尝着美食，等候着二人。
“夫……”
蔡氏正想开口呼唤刘表一声夫君。
称呼还没喊出，她就已经被刘表制止了。
刘表神色复杂的看着自己这年轻的妻子，他笑了笑说道：“夫人，你先出去一下。”
“今日，乃是琦儿生母的诞辰。”
“我这个做父亲的，有些话想要对他说说。”
刘表给出的理由，令蔡氏的语气一滞。
眸光顾盼间。
当蔡氏看到在刘表面前战战巍巍，一副生怕做错了事的样子，她顿时巧笑嫣然道：“既然如此，妾身就不打扰夫君您和琦儿交谈了。”
“正好，今日妾身的侄女来了，妾身会娘家看看。”
刘表点头作为回应。
“夫人，府库中有一上好的血珊瑚，你代为父送给莹儿吧，算是我这个做长辈的给她的礼物。”
“好！”蔡氏应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至于偷听，聪明如她自然不会在此时做出惹的刘表不悦的事情。
蔡氏走后。
刘表看着刘琦这个和自己有七分像，但行为举止唯唯诺诺的长子……
他的眼中有失望，也有作为父亲的慈爱。
百般复杂，皆蕴其中。
“过来吃点吧！”
“吃完之后，你随为父去城南祭拜一下汝的母亲，为父也想跟她说些知心话。”
“诺！”
刘琦坐下，吃饭过程中不发一言。
许久不曾感受到父亲刘表温情的他，流露出的只有不适。
一个时辰之后。
在州牧府卫队的护送下，刘表和刘琦二人乘坐一辆马车来到了襄阳南边的一座山中。
不知为什么。
刘表没有带上次子刘琮，三子刘修，只带了刘琦。
山野上一座以砖石堆砌，两侧立着镇墓石兽的坟墓前。
刘表背对着刘琦，任由山风拂动袖袍。
“伯瑜（刘琦表字），为父当着你母亲的面，今日问你一个问题。”
“你，好生回答我。”
“在你眼中。”
“那刘备，还有你的继母蔡氏是个什么样的人？”
问出这话的时候，刘表身上的气势变了。
没有了垂垂老矣。
隐约间，多了几分霸气。
一如。
昔年单骑下荆州般意气风发。
峥嵘尽显，不失凌厉，具备了一丝江南霸主应有的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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