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
老村长带头发出了质疑。“只听说过有头七,没听过新生的孩子还要过头七。”
这时,道长没有说话,而是走到老村长跟前,附耳道:“孩子的来历你应该比我清楚,至于为什么,我是阮家的人,自然比老伙计你知道的多。”
老村长笑了笑,点头道:“这一次多亏了你,轩辕村人的命算是暂时保住了,只是为什么我以前没有见过你?”
他可是村里土生土长的村长,活了大半辈子,也没有出过远门。
村里的人头他比自家养得鸡都清楚,何况凭白无故多出一个人。
“这事说来话长,解放前,阮家就分了家,我父亲小时候就离开了这里,一晃都五十多年过去了。”阮发源抽着杆烟,解释道。“至于我的来历,你不比多问,知道我是来救孩子的就行了。”
说到这,老村长也没有纠结为什么他会这个时候突然来到轩辕村。
又是从哪里知道孩子今天出生。
这道士的出现,确实救下了孩子,这一点,老村长心里也是非常感激的。
他现在最大的担心是这孩子到底能不能撑过七天。
不过,接下来这位道士也就是孩子的四叔的表现,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
阮发源从第一天开始,一直就地打坐守着大木盆中的孩子。
期间,在他的要求下,还换了几次水。
老村长好意叫他去吃全鱼席,也被他婉言谢绝。
这几天,村里人吃鱼可是吃疯了,每家每户都抓了不少跳上岸的鱼。
由于老村长的提前警告,孩子的消息并没有传出去,爱嚼舌头的村民也三缄其口,比起说卦,显然自己的性命更加重要。
老村长担心道士一直这样不吃不喝撑不下去,不过当他有一次看着道士喝着葫芦小酒,嚼着干粮的时候,才打消了顾虑。
孩子出生后,村里面除了有一天家家户户养得狗狂吠了整晚以外,再也没有别的不寻常迹象。
人们都在等着第七天的到来。
在第七天的时候,老村长带着村民早早地来到阮家。
阮发源见大家都来了,才当着众人的面,如释重负地说:“各位乡亲,承蒙这几日大家的关心,贫道在此谢过,孩子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今天了。”
老村长努了努嘴,没有说话。
他心想。“这客套话说得太客套了,老道连村里的一口水也没喝过呀。”
不过,道长接下来的动作,还是把大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只见将孩子从木盆里捞起,双手抱在胸前,念念有词。
包括老村长,谁也不知道道长在说些什么。
起先,孩子离开水后,开始疯狂挣扎,好像非常不适应离开水的生活。
孩子的小脸煞白,大口大口地吸着气,看这架势,肯定是缺氧了。
不一会儿,孩子小头一歪,晕死过去。
吓得老村长想张嘴问情况,一见道士还在紧闭双目,不停地说着奇奇怪怪的语言,哪里敢出言打扰,只得静静地等着出结果。
约莫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孩子突然一阵剧烈的抽动,吓了大伙一跳。
不过,好的情况是,孩子的脸色恢复了红润,不仅如此,还开始呓呓牙语。
“太好了,老梗头,这孩子能张嘴发出声音了。”
说话的是老村长的老伴,今天表现的格外兴奋。
这一年多来,她一直对自己的丈夫有意见,觉得他为老不尊,打起了小寡妇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