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客室门外,张承和伍孚一前一后走来,面上都带着笑意。
前者一身服饰整整齐齐,面色红润没有丝毫异样,就好像只是去外面溜达了一圈,完全没有比武过的痕迹。
单只看张承的话,没人会觉得他动过手,可是再看其身后的伍孚,一身衣衫凌乱,头发蓬松,最主要是右眼乌漆嘛黑像是一个熊猫眼,简直毫无形象。
两厢一对比,结果十分明显。
可正因如此,荀攸和华歆一瞬间竟没反应过来。
直到两人走进屋内,近距离发现伍孚根本不是面带笑意,而是在龇牙咧嘴,他们才重新回过神。
所以,伍孚这是单方面被张承给揍了?
嘶,张承武艺竟如此之高?
“你不是说张承不是伍孚对手,半炷香时间都坚持不下来吗?”华歆给荀攸递过去一个眼神。
荀攸嘴角隐晦一抽,感觉十分尴尬,但脸皮却很厚,同样用眼神回应道:“我只是说半炷香时间内就会出结果,至于谁赢可没说。”
华歆读懂了荀攸的意思,差点失礼的翻白眼。
张承在伍孚手下坚持不了半炷香,和伍孚在张承手下没撑过半炷香,是一回事吗?
公达啊公达,没想到汝之脸皮也这么厚。
“德瑜兄,结果如何?”
荀攸华歆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只好看已经重新落座的张承和伍孚。
“...”伍孚没有回答,而是给荀攸递过去一个充满幽怨的眼神。
结果如何,你们难道看不出吗?
要不是怕丢人,他现在真想哇的一声哭出来。
知道他这半炷香时间是怎么过的吗?
就因为抵达练武场后说了一句:“不要留手,放马过来,让本校尉看看你到底有几斤几两,也敢自信能赢我。”,他被张承单方面暴打了一顿!
整个过程,甚至没有被笔墨过多描述的必要,因为他是单方面遭受了毒打,连抵御都做不到,更别说反抗。
比力气,他两只手都扛过张承一只手的力量。
比拳法,他脸上拳印就是证明。
除此之外,在外人看不到的位置,有一道只有他和张承知晓的印记存在,是张承不知道从哪里取出一把匕首留下,他当时连反应都做不出来!
整个过程中,他经历了错愕,痛苦,后悔,以及绝望。
而最让他绝望的是,荀攸和华歆一直没有来。
但凡这两人来了,他也能少受点苦吧?
太难了!
想到伤心处,伍孚内心更加幽怨,带着点气愤道:“公达何必如此羞辱我,我这微末水平,在张郎面前根本是班门弄斧。”
“由张郎充当我亲卫一同刺董这件事,我答应了!”
“应该说,多谢张郎愿意与我一同做这件事。”
伍孚的自称和对张承的称呼都发生了改变,由此可见是心服口服。
不心服口服不行啊,张承再找借口和他打几场怎么办?他没受虐倾向。
可能是见识短浅吧,他觉得张承步战或许不输于吕布。
否则,总不能随随便便来个人都可以虐他吧?
“...”
荀攸和华歆都没想到会得到这般答案。
伍孚居然如此干脆答应下来,还有反过来求张承的意思。
“德瑜莫不是在开玩笑?”华歆有点不敢相信的问道。
他想不明白,张承真有那么强?
“玩笑?开甚么玩笑!”伍孚语气激昂道:“若张郎不一起,吾便放弃此次行动。”
不带张承那才是开玩笑。
这般武艺,和他一切行动还不直接带飞?
原本成功行刺后只有几成胜算,可要加上张承就不一样了。
“...”
伍孚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荀攸和华歆当即不再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