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实际年龄比看上去大，苏墨还是觉得对上老谋深算的孙局，自己没啥胜算。
果不其然，
他被带进了刑侦局长的办公室，面对的也不是一个糟老头子，而是两个。
孙局他见过一面，另一个在踏入门口的瞬间，智脑就给他展示了身份。
所以苏墨有种身处鸿门宴的错觉。
“你就是苏墨？”
“一招就把李渔按在地上的苏墨？”
“给缉毒提供全市贩毒网络举报材料的苏墨？”
苏墨刚走进办公室还没站稳，王局就开始了他的夺命追魂三联问。
苏墨眨眨眼睛。
“那个，我打不过李队长，是意外睡迷糊了，寸劲儿。”
“还有那个信封，就是你说的贩毒举报材料，也不是我弄的，是我一早在家门口的奶箱里发现的。”
“我一个学生哪有那么大本事？”
苏墨说着说着也不见外，走到孙局旁边，在空座位上坐了下来。
一脸不谙世事学生仔的天真模样。
孙局跟王局对视了一眼。
“行，反正你今天又让我输了一条金龙鱼，我记住你了。”
苏墨眼珠一转，看向孙局。
“这不好把，要不见面分一半，红烧还是清蒸？”
说着苏墨两眼放光，想起了老妈做的桂花鱼，差点当场流口水。
他一句话把两个老局长都给逗笑了。
在孙局眼里，此时此刻的苏墨真就像个刚毕业，还没上大学的高中生。
可孙局在缉毒口摸爬滚打了大半辈子，什么人没见过。
苏墨说那份贩毒网络的举报资料是在他家门口的奶箱里发现的。
孙局不可能真的就相信了他。
李渔后来拿那份资料去技侦查过指纹，信封上除了苏墨的指纹，没有第二个人的。
李渔当时接过信封时是带着手套的，这就说明，要么这份文件是苏墨做的，要么那人是个高手。
后来李渔又去调取了苏墨家门口的监控，的确除了苏墨自己家人，就只有那个送鲜牛奶的工人接触过奶箱。
后来盘问那个工人发现他也不知情。
那这事就很玄了。
那份缉毒资料不仅仅给整个沪上警局造成了强烈的震撼。
同时也让贩毒集团内部产生了分化，他们怀疑有内鬼。
其实李渔他们也怀疑是隐秘战线的同志们提供的资料。
毕竟也太全面了，上至大毒枭制毒的源头，下至刚入行三小时，只交易了一笔的小毒贩。
然而上报后，上级核实最近三年都没有卧底人员派出记录。
所以他们的视线又重新转移到了苏墨身上。
苏墨自己也知道，这是一步险棋，可他急于救妹妹，管不了那么多了。
反正都没证据，只要自己不承认，谁也没折。
本着这个原则，苏墨笑的见牙不见眼的，硬是从孙局这个全局上下公认的铁公鸡身上拔了一根毛下来。
“金龙鱼不能吃吗？”
“鱼不能吃还有什么用？”
“虽然那资料不是我弄的，但是我给你们带过来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你这么大的局长，要不请我吃顿烤鱼吧？”
就这样孙局赢了王局一条金龙鱼，又很快被苏墨给硬坑了一顿烤鱼。
算是正负相抵了。
苏墨走后，孙局问王局看出什么了吗？
王局摇摇头。
两人不禁同时一声长叹：老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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