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磨蹭了,他们很快就会来接收传送阵,你要在他们之前离开。”
“爷爷不和我一起走吗?”
“我这把老骨头了,还能活几天,就不陪你奔波了。”
“不行,要走一起走,要么都不走。”
夏尘歌继承了原主的记忆,自然也继承了情感。
他怎么舍得让十岁的爷爷自己在家呢,本来身体就不好,万一哪天……。
夏顺国看出了夏尘歌眼中的坚决,缓缓抬起干瘪如柴的老手,在他脸颊上轻轻摸了摸,眼中尽是慈爱和不舍。
“我这身子骨经不起折腾啦,你先出去避避风头,等安稳了再回来接我也不迟。”
“我把传送阵核心部件带走了,他们不会放过爷爷的。”
“他们不敢动我,我毕竟是九阙剑派的弟子,我最大的软肋是你啊。
若不是怕你死在赌斗场上,我又怎么会签下转让合同呢。
你离开,他们便再也没办法要挟我,更不敢把我怎么样。”
夏尘歌听了这话,陷入沉默。
爷爷说得也对。
这些年来,黑道白道各种人物找上门来,威逼利诱,用尽各种手段,都没人敢动爷爷一根指头。
仙道门派的弟子,哪怕是外门的,在凡俗界都是一种高不可攀的身份。
可夏尘歌不是九阙剑派的弟子,别人可以随意拿捏他,用来要挟他爷爷。
“那我先离开,很快就回来接爷爷,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夏尘歌想通了,也不再犹豫。
匆匆收拾东西,跟爷爷说了声再见,便离开了家。
他不知道,这一别,就是永别。
前脚刚走,夏顺国突然长长吐出一口气,整个人像是泄了气的气球,瘫软在椅子上。
其实在赌斗场贵宾室时,他就被气得旧疾发作,知道自己命不久矣。
硬是凭着修为,强撑着最后一口气。
直到交代完所有事,把孙子送走,才吐出这口气。
眼中神光逐渐暗淡,缓缓阖上,皱纹沟壑的脸上没有痛苦、没有悲伤,只有岁月留下的平静。
夏顺国刚刚离开人世间,不到两分钟,外面就来了一帮人。
正人方致霖和他的一众手下。
他们很快就发现院子里的传送阵没有了核心部件,气冲冲地闯进屋子,发现夏顺国已经没了呼吸。
“老东西,敢耍我!”
这可把方致霖气得够呛,有火没处发。
“立即开始全城大搜捕,核心部件肯定在他孙子手里。”
方致霖不仅仅是地下赌斗场的老板。
背后的势力网络触及官商各界大佬,况且这件事本身就是某个官方人物吩咐他办的。
一通电话打出去,全城各个路口立即设卡检查。
在这个四五线的小城市里,方致霖和他背后的势力,可谓是一手遮天。
如果有人想逃出去,很难!
此时夏尘歌打了一辆出租车,准备先离开市区,到附近的城市中转,然后去更远的地方。
结果开到高速路收费站,就遇到了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