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这来历不明的白衣丽人。
陆守心忽然笑了笑,说道:“我的师傅长辈,确实没有教我你说的那两句话,但他教了我另一句。”
白衣丽人淡淡道:“噢,你还有师门长辈,那他教了你哪一句?”
陆守心正色答道:“我师傅他说,喜欢笑的女人,运气不会太差,你也应该多笑一笑。”
白衣丽人沉下了脸,冷冷道:“只可惜你空有这样的一表人材,油嘴滑舌,偏偏不学好。”
陆守心叹了口气,问道:“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
白衣丽人语气更冷了,说道:“我知道,你心里想的决不是好事,因为你还想着我女儿。”
陆守心情绪有些低落,道:“不错,我是在想訫儿,我也在想为什么这么乖巧的一个女孩,会有这么一个蛮不讲理的母亲?”
白衣丽人冷笑道:“像你这样的人,我随便去到一个地方,没有几百,也有几千,你是什么身份?你有什么地位?你凭什么娶我女儿?”
这一连三问,就问到了陆守心伤心处,这与自己来的那个世界是如此相识。
不同的是,在那个世界他只能默默忍受,放弃抵抗。
但他再世为人,他不会就这样轻易放弃。
这一番话,也愈发激发了他的斗志,他一定要姚訫儿堂堂正正的下嫁自己,他一定要办到,无论用什么办法,无论用什么手段,他都在所不惜。
陆守心怒目圆睁,深吸一口气,努力克制住自己,冷声答道:“你说完了吗?”
他这怒火中烧的情境,竟隐隐带动了丹田内的奇怪气旋,气旋越转越快,而陆守心的气势也在逐渐增强。
白衣丽人头一次正眼看向他,看了很久,双眼中闪过奇怪的神色,又过了很久,突然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陆守心正要回答,脚步声响起,门口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师傅,弟子回来了,有要事禀报。”
白衣丽人叹了口气,道:“像你这样的年轻人,死了的确有点可惜,你若再敢靠近訫儿半步,休怪我辣手无情。”
说完抬手一挥,一抹红色光亮,蓦然极射而出,陆守心夺目一看,居然是一根红色细针,来不及运起雁返轻功,将头一偏,脖颈处嘶的一痛,带出淡淡血红,身后床榻“轰”的一声,塌了下来。
白衣丽人点了点头,“功夫还不赖,可还不够,这次若不是天黥监司的人作保,十个你都不够我杀的。”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陆守心已经记不清是第几次与死神打交道了,只是这一次,令他头一回生出无力感,因为这一针实在太快了,快到他连运用雁返轻功的时间都没有,若不是自己眼力过人,那女子未痛下杀手,脖颈处开的这道口子绝对要更大。
自己终于为这次愚蠢的行为受到应有的惩罚。
这种级别的差距,也就是境界上的差距,没有人能轻易打破,白衣丽人的功法境界恐怕要高上自己数筹。
难怪她不屑杀死自己,因为自己根本就不值得她出手,她能来,可能也只是看在訫儿的面上,想瞧瞧自己究竟是个什么货色。
她究竟是什么人?姚訫儿又是什么人?而天黥监司作保,他则更没想明白。
回想昨晚与姚訫儿喝酒聊天,只知道她的母亲给她两姐妹预订了两门亲事。
为此她才会闷闷不乐,在给朱老爷子贺寿期间,乔装后出来买醉,二人就此相识。
那现在訫儿又去了哪里?
带着满腔疑问,陆守心一路飞奔,靠着记忆从屏南镇赶回了白云客栈。
而独孤极和一位紫衣姑娘早就在此等候他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