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耳目灵敏,一听就知道是好友独孤极。
小心将古本收好,放在枕头底下,将房门打开,独孤极恰好就到了。
这开门的时机恰到好处,独孤极还提了坛酒,仔细的看了看他,有些奇怪。
这些事发生在这位陆兄身上,反而就不奇怪了。
将人请进后,他将酒放好,靠在放行礼的桌上问道:“陆兄好些了吗?”
陆守心知他好意,故作轻松道:“已经没事了,我不是真的头痛,只是想安静的想想以后。”
独孤极笑了笑,说道:“我就知道,不过陆兄现在既然加入了天黥监司,以你的身手,将来大有可为。”
陆守心叹道:“我莫名其妙加入的天黥监司,连它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你还笑的出来。”
独孤极笑得更开心了,“天黥监司虽然与我无妄剑派不是一路人,但在江湖上也是举足轻重的存在,我本想将你引荐入我无妄剑派的,谁知道被那个小祖宗捷足先登。”
他将一块银质令牌扔了过来,说道“这个是你新上司给的,要你系在腰上,免得以后被人误杀了,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陆守心接过后,看了看,联想到怀中胡大叔给的寒阳谷的令牌,这块令牌很小,很不起眼,挂在腰上不注意看可能都看不到,非常的没牌面。
苦笑了一下,这下可好,啥都没干成,自己快成为令牌收藏家了。
独孤极笑道:“这是原话,我只是转达一下,她还说给你的药是跌打药,你可别傻儿吧唧的当菜吃了,到时候她这个新上司刚上任,就变成投毒首犯了。”
独孤极笑得咧开了嘴,解释道:“这也是原话,真不是我说的。”
陆守心气不打一处出,压住怒气,抬手制止道:“你别说了,我都知道了。”
独孤极收敛了一下笑意,说道:“我的伤势要还要养一段时间,师门已经回我消息,叫我就在这儿养伤,我们掌剑三日后就会到。”
陆守心奇怪道:“你们掌剑黄埔捭阖也会来?”
独孤极点点头,严肃道:“三日后是奇器阁朱老爷子十大寿,你知道为什么没有大肆操办吗?因为他在等一件大事。”
陆守心问道:“难道还有一件大事比他十大寿还大?”
独孤极笑意已经消失,道:“这也是你上司透漏给我的,三日后你也要与她一起前往奇器阁,到时你要做好准备。”
陆守心奇道:“我做什么准备?她要我去,我跟着去就好,别的我都无所谓,她开心就行。”
独孤极正色道:“三日之后,暗香楼会与奇器阁,会同时宣布结为姻亲,这是奇器阁百年来从未发生过的事,就像我无妄剑派,百年来未将势力扩展到宛州境内一样。”
奇器阁建立百年,除了打造兵器,为武林各派铸剑外,从来都是保持中立,对朱家子弟也要求严厉,不许与江湖各派的人婚配,能与其结成姻亲的,都是平民子女。
这也是为什么各江湖势力,包括皇室,都不将奇器阁视作威胁的原因。
而无妄剑派一直扎根在澜州东海,门下弟子虽然也在各州走动,但出了澜州境,影响力自然不及这些土皇帝,这也是青龙帮敢追杀独孤极的诱因。
陆守心想通后,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思索后答道:“奇器阁要这么做,肯定有它自己的原因,就算你们掌剑要来观礼,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