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城市。
北城区,阳光小区。
一套二居室的老旧房子内。
一名风韵犹存的中年妇女,正端茶递水、摆好果篮,照呼着三名客人。
“弟妹呀,别这么客气。”
“我们又不是外人。”
“是啊,弟妹。”
“你这样,弄的我们一家子都不好意思了。”
听到这里,中年妇女笑着回应道:
“他大伯,他伯娘,有啥不好意思的啊!”
“是我不好意思才对。”
“家里也没准备好茶,好水果。”
“这要是让秦岭看到了,那还不得怪我怠慢他大哥一家啊!”
“弟妹,瞧你说的。”
“这场面,不知道的还以为过年呢!”
…………
这名风韵犹存的中年妇女,正是覃风的母亲董小敏。
而她招呼的客人,则是覃风的大伯一家子。
这时,
覃风的堂哥覃守,在屋子里到处转悠。
见覃风的卧室门打不开,就疑惑的问道:
“幺婶!”
“幺爸和覃风兄弟去哪儿了,怎么没看到他们?”
正和覃风伯娘拉家常的董小敏,听到疑问后立马回应道:
“嗨!别提你那个幺爸了。”
“自打上次给覃风送了什么喷雾之后。”
“一回家,就拿着覃风鼓捣的什么灭火球,直接奔厂子里去了,这三天吃住都在厂子里。”
“打电话去问,他还不耐烦,让我别打扰他。”
“至于覃风嘛.......”
“这小子之前打电话说他在外面玩,也不知道跑哪儿玩去了。”
“这都三四天了,也没落个家。”
“唉......别提这两爷子了!”
“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董小敏话音一落,覃守一家三口互视一眼。
眼睛里隐藏着一丝幸灾乐祸的神情。
紧接着,
覃风的伯娘何英兰故作正经的说道:
“哎......你说这老幺也是。”
“一个半死不活的灭火器小作坊,有啥值得坚持的。”
“还不如像老大这样,找份正经工作。”
“老大现在给大老板开车,一个月有近两万块的工资呢!”
何英兰话音刚落,覃风的大伯覃山故作谦逊的接着话:
“嗨!我就一打工的,有啥好吹的。”
“老幺心气高,想当大老板。”
“这两万块的工资,老幺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覃山话刚说完,何英兰像对台词似得,立马接着说道:
“啥大老板啊!”
“我看老幺就是眼高手低,认不清楚形式。”
“现在消防管控这么严,公司、单位这些采购灭火器,都是挑大公司、大厂。”
“谁会买他那个小作坊生产的灭火器啊。”
“我看呐,他那小作坊迟早关........”
“闭嘴,你乱说啥呢?”
眼见嘲讽的尺度刚刚好,覃山立即打断了何英兰的话,故作斥责。
紧接着,又露出一副难为情的样子对着董小敏说道:
“弟妹,你别听你嫂子乱说。”
“她这人就是心直口快,刀子嘴,豆腐心。”
“对不起,对不起!”
“弟妹,真不好意思。”
“我刚刚和你哥拌嘴呢,一时说错了话,你别往心里去!”
“呵呵,没有,没有。”
看着覃山和何英兰两口子一唱一和的,董小敏尴尬不已。
覃山一家子的德性,她一直都知道。
爱炫耀,爱攀比。
而且嫉妒心很强,他们生怕自家过得比他们家好。
就比如,
当年给覃风办龙科大学升学宴的时候。
这覃山和何英兰两口子脸都气绿了,菜都没吃一口。
活生生的,给气饱了。
听说他俩回家后,把只考上二本的覃守给吊起来打了一顿。
而且,
就是因为从小的攀比,
才导致了覃守现在打心底里看不惯,一直比自己优秀的覃风。
这不,
一听到覃风整天只知道游手好闲。
覃守的心里也平衡了不少。
想到这里,覃守立马出来嘲讽道:
“什么?”
“覃风兄弟居然出去玩了?”
“他不鼓捣那些破玩意儿了?”
听到儿子把话题引到覃风身上了,爱演戏的何英兰又跳出来装好人。
“弟妹啊!”
“也不是嫂子我多嘴哈!”
“你说小风这堂堂一个龙科大学毕业的高材生,也不找份正经工作。”
“整天鼓捣一些没用的发明,这也不叫个事啊。”
“这一天天的,不务正业。”
“哪家姑娘愿意跟着他啊?”
何英兰话音刚落,覃山也跟着捧哏:
“这话倒是真的。”
“我家覃守一出学校就到大型汽车公司工作了。”
“混了一年,如今也当上了业务经理。”
“一年少说也有个三四十万。”
“这钱虽然不多。”
“但是娶媳妇的事,应该还是不用我们操心了。”
覃山话音刚落,覃守立马秀出了自己的光辉事迹:
“爸,瞧你说的。”
“你儿子娶个媳妇还不容易么?”
“不是我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