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了消息,出于商人的敏锐,立刻意识到往后的几个月内,甚至大半年之内,粮食将会稀缺无比,价格迎来暴涨!
而眼下,京师中的粮食,都被朱辞安一个人垄断了。
若是自己趁着朱辞安还蒙在鼓里,赶在旁人之前,买走全部的粮食……
自己就发大财了啊!
想到这,他登时目光炙热的盯着朱辞安,忙道:“朱公子,三十一万两,您的粮食,咱全要了!”
“只要您点头,小的马上掏银子,跟您签字画押!”
听了这话,朱辞安心中一喜!
看来,这是河南府真的遭灾了啊!
可一听三十一万两,他一下没了兴趣,摇头道:“三十一万两?太少了!”
“一口价,六十一万两,我把一半的粮食卖给你。”
六……六十一万两……
还只卖一半……这话如同一盆冷水灌在头上,李平安的心顿时凉了。
完了,看来这败家子已经是得到了消息。
自己忽悠不成了呀!
他咬了咬牙,沉吟的想了一下,历来粮价暴涨,都会到了一个惊人的高度。
四十一万两买一半,自己倒腾几番,也能赚不少银子。
亏点,就亏了吧。
于是,他便忙开口道:“四十一万两!至多四十一万两!”
一旁的王十听着他的还价,整个人都震惊住了。
六十一万两,就够吓人的了。
可这个家伙,竟没被朱辞安开的价吓跑,这粮食到底是多赚啊?
朱辞安毫不犹豫地摇头道:“一口价,六十一万两!”
“你若不应,此事趁早作罢!”
见朱辞安一副铁了心的样子,李平安心里悔恨极了。
早知今日,为何自己不跟着屯粮呢?
堂堂七尺大汉,此时竟忍不住心酸的哭了,噗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
他两手一伸,一把抱住了朱辞安的大腿,不甘心的哀求道:“朱公子,咱再商量商量,五十一万两,您看成吗?“
“念在小人买了您地的情分上,可怜可怜小人,就五十一万两卖了吧!”
朱辞安感受着李平安的大手,在自己腿上胡乱的摸着,心里一阵恶寒。
他抬起腿,一脚把他踹翻在地,骂道:“瞎摸个什么?本公子可没有龙阳之癖!”
“再摸,本公子一粒粮食也不卖给你!”
“小的不摸了,不摸了。”
李平安见他铁了心的样子,心知是无望了。
他面色变幻了几下,一咬牙,一跺脚,大叫道:“好!六十一万两就六十一万两!不过朱公子,您得答应小人一个要求!”
“有屁就快放了,本公子忙着呢。”
“小人掏了银子之后,朱公子可不能把另一半粮食卖给旁人啊,不然小人的亵裤都要赔光了!”朱辞安摆了摆手,道:“那一半粮食,本公子留有大用,你就是掏一百万两,本公子也决计不会卖了。”
李平安这才喜笑颜开,忙奉承道:“朱公子,真是……真是个本分之人啊,小人打心眼佩服!”
“这里有三十一万两宝钞,权当小人的定金,剩下的银子,小人这就去筹措!”
“明日一早,小人便把银子送来您的府上,您看如何?”
这么大笔的银子,以他的身家也拿不出来,得四处借贷才能凑齐。
而朱辞安也不废话,直接大手一挥,道:“签字画押吧!”
在他看来,倘若自己乐意,倒是可以把粮价抬到一个吓人的高度,可这样一搞,太费力气了。
既然如此,反倒不如一口气把粮食卖给李平安,也省得自己操心了。
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