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杰没说话，只是陪着，当一个听众。
果然。
酒进去了，话就出来了。
老石絮絮叨叨地开始说了起来。
可越听苏杰心中越是震惊。
老石竟然把废弹和空弹壳违规出售，这玩意儿是可以复装的！
难怪，回溯的时候，看见他在造假销毁记录。
“我难啊！真难啊！”
老石一闷头，又是一杯下肚。
脸上逐渐泛起了红晕。
随后。
便把自己儿子的事情说了出来。
高考落榜，备受打击。
更可怕的是染上了网赌。
越陷越深。
老石帮他还了一次又一次。
仿佛是一个无尽的深渊，永远见不到底。
直到有一天。
一个男人找到了老石。
声称愿意帮助他儿子，但是需要他出售废弹和空单壳。
在实弹打靶场工作了三十年，自己也是辅警出身。
当然明白这玩意儿的重要性。
痛骂对方，果断拒绝。
可随之而来的就是儿子的折腾和咒骂。
“你就是想让我死！你逼死了我妈，现在又想逼死我！”
“老东西，你怎么不去死呢？”
“我不管，今天就要钱，还不上钱，别人就要上门打砸，我不要脸，你也不要？”
一次又一次。
老石终于承受不住，答应了男人。
口子一开，就没有停的时候。
半年的时间。
对方胃口越来越大。
老石造假的数量也越来越多。
眼看到了无法收拾的地步。
老石终于爆发了。
打算带着儿子离开，一走了之。
却不曾想，儿子根本不愿意离开。
甚至继续压榨老石。
他总算是明白了，这就是一个局！
一个针对自己的局。
有可能儿子刚开始的的确确沾染了网赌。
可后来，就一定是被有心人利用了。
说完这些，老石老泪纵横。
把双手放在了桌子上。
“你带我回局子里吧，我明白，我自己做了什么，应该受到什么样的惩罚。”
苏杰没想到，老石既是犯罪嫌疑人，也是受害者。
“但是，小杰，不，苏警官，我还希望拜托您一件事。”
“您说吧，力所能及，我都会帮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