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蓉……是陛下最近册封的那位冠军侯？”
林如海的话音刚落。
贾蓉便从书房门口走了进来，先是拱手行礼，而后应道：“林大人口中的贾蓉，正是在下！”
林如海闻声，上下打量了贾蓉一番。
只见来人束发银冠，勒着双龙出海抹额，穿着白蟒箭袖，围着攒珠银带，容貌俊逸，身形修长有力，体态匀称。
与一般世家的粉面油头公子哥儿极为不同。
林如海暗中点了点头，也拱手行礼，道：“参见侯爷。”
“侯爷这些天对小女的照顾，敝人感激不尽。”
“待侯爷需要时，定鞍前马后、鞠躬尽瘁！”
听着这些客套话，贾蓉只淡淡点了点头，眉间微蹙，观察着林如海的面色。
他发现，林如海的嘴唇微微泛紫，瞳孔略有些溃散，耳根处有着不正常的潮红色。
这些不起眼的小细节，代表林如海应当是中了慢性毒药。
贾蓉神情严肃，开口问道：“林大人近日可总觉得昏昏欲睡、四肢困乏，经常睡足了时辰，却还觉得倦怠不已？”
林如海闻言，皱起了眉头。
他依实答道：“这些症状，敝人的确都有。”
“但敝人自觉，是思念亡妻太甚，所以才会如此。”
林黛玉隐约听出了几分不对，情急之下，竟伸手拽住了贾蓉的衣袖，焦急道：“蓉公子，我父亲究竟是怎么了？”
她抬起头，一双水盈盈的美眸含着泪，凄凄切切地望着贾蓉，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极为动人。
贾蓉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轻声安慰。
“无妨，还来得及。”
“只要揪出是谁给你父亲下得慢性毒，再略微调理一下身体，便可无碍。”
毒！
一时间，林黛玉和林如海都被唬了一跳。
林黛玉紧紧地扯着贾蓉的衣袖，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不愿放开。
林如海则是双目瞪得极大，一脸的难以置信之色。
“慢性毒？”
“这怎么可能！”
“林府的奴仆都是家生子，对林家极为忠心，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面对林如海的难以置信，贾蓉只是摇了摇头，轻声道：“知人知面不知心。”
“况且，慢性毒也不一定要下在饮食之中，涂抹在您常用的物品上，作用相差无几。”
林如海闻言，好似想到了什么。
他连忙打开随身携带的包裹，在包裹中找出了一枚长条状的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