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一咬牙，卫轩推门而入。
木然站在办公桌前，瞟了眼对面脸罩寒霜的美女老板，卫轩下意识地垂下了头。
“低头干什么？”
“赶走客户的嚣张劲儿去哪里了？”
“看着我！”
冷斥声响起，办公室内的空气微微一滞。
喉结动了动，咽了一口口水，挂着一副生硬难看的笑容，卫轩缓缓抬起了头。
“念慈姐，我~”
“自己说，这是第几次了！”
“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下！”
任念慈冷眼凝视着那张清秀的脸庞，咬牙切齿地打断道。
“三~三次吧，不过，这事不怪我，只怪运气不好~”
卫轩小声嘀咕着。
“三次？”
“运气？”
“俱乐部三次，去收车那两次不算了？”
“三个月了，总共就五个单，你一个都没有成交，你~白痴！”
“呃~”卫轩脸现赧然，眼中一片追忆状。
“那个，念慈姐，真的不怪我！”
“怪只怪我遇到的那些人太奇葩了。”
“善良美丽如你，该不会希望我昧着良心做事吧？”
笑容消失，卫轩一脸正色地说道。
“你~”
任念慈直接被噎住了，但对这个小小马屁还是挺受用的。
长叹一声，任念慈脸色渐缓，美目中却复杂异常。
一时间。
办公室内沉闷如寂。
“唉~”
随着一声娇叹，任念慈玉手轻挥。
“出去吧，随你了！你高兴就好！”
似乎她已经彻底放弃，连责骂卫轩的欲望都没有了。
兀自开始摆弄起桌面上的鼠标来。
卫轩脸现错愕。
三个月来。
单子黄一次，自己便会面临一次狂风暴雨。
今天是怎么了？
就这么轻易过关了？
不同寻常！
凝视着那微微低垂的光洁额头，感受着办公室内的奇怪压抑，卫轩释然了。
似乎明白任念慈的心境，一番苦涩涌上心间。
她应该是彻底放弃我了吧？
现在连骂都懒得骂我了！
卫轩嘴角微微翘出一抹弧形，上面挂满了自嘲。
“谢谢念慈姐一直以来的照顾，我会努力的，会坚持到最后一刻！”
长长呼出一口气，卫轩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抬起螓首。
任念慈望着空无一人的门口，低声喃语着：“傻小子，以后，你怎么在这个社会立足啊，唉~”
回到自己的工位，呆呆地看着电脑屏幕，卫轩心中五味杂瓶。
可是。
今天的事情，他不认为自己错了。
也没有丝毫的后悔。
“唉~”
“这倒霉催的，天天遇到的都是些什么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