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哦,我想起来了,是某日寅时……”
沈豹微笑地继续宣读道:
“某日寅时啊!我与家中小女外出夜狩,突遇盗贼……”
……
沈豹就这样滔滔不绝地说了半个时辰。
原本紧张不已的陈大伟如芒在背,听着县太爷的宣读,他竟然有些犯困了。
这个老比壳怎么说个罪状说那么久?!
陈大伟打了一个哈欠,抬头对着红差大哥说道:
“大哥,你不累吗?把刀放下吧,你家县太爷估计还得读上半个时辰。”
高举九环大刀的红差想了想,貌似有道理,照县太爷这读法,他能扯到明天早上。
“依照国法,其罪当诛;依照家法,当处于鞭刑;依照县法,当将其五马分尸。所以本官承皇帝陛下之志,扫清天下之恶势……对此,本官我……”
“我实在是编不下去了……”沈豹默念着。
沈豹神情便秘,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刘大能还未出现,实在太过分了!
沈豹转身挥袖,他说出了最后一句结束语:
“对此,本官我,今日就要为民除害!斩了这恶贼!杀!!”
正在打盹的红差一听到这一声怒吼,吓得清醒过来,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红差抬起九环大刀,先是吐了一口白酒洒在刀身,而后朝着陈大伟的脖子砍去……
“不要啊!我滴妈耶!”
陈大伟惊恐地大叫起来。
就在此时,一把飞剑如流星一般飞射而来,直接将九环大刀当场击断,红差吓得倒坐在地上。
紧闭双眼的陈大伟这才睁开眼睛,不知道飞剑从哪个地方飞来的,但是他很庆幸自己还活着,自己的脑袋还挂在脖子上。
沈豹环顾四周,他不见刘大能的人影,但是看那把插在绞刑架上的飞剑,沈总确定那是剑痴刘大能的佩剑无疑。
师爷见状,高声喊道:
“戒备!戒备!有人要劫法场!”
此时,一名胡子拉碴的中年大叔拨开了人群走了出来。
他两鬓斑白,四十几岁的模样,面黄身长,健壮无比,如同一只凶狠的下山虎。
刘大能身着一件虎皮大衣,寒雪都无法覆盖他身上溢出来的杀气,寒风缭乱了他的发丝,却没有动摇他的杀心。
“刘大能你想干嘛!”师爷大喊道。
师爷大惊失色,看此人的状态,定是剑痴刘大能无疑。
老虎就算披着羊皮躲在羊群里,但是它与生俱来的戾气是无法消散的,况且这家伙披的是虎皮大衣。
沈豹躲在师爷身后默默注视着刘大能,“猛虎”已经出现了……
此时不宜动手,需静观其变,好坐收渔翁之利。
在众人的注视下,刘大能有恃无恐地走向斩首台,他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