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早在先秦时代,关于上古诸神、方士等传说,就已让世人向往不已,连君王都不能免俗。
但是,从秦皇到汉武,唐宗宋祖,及至其他后来者,无一都失败了,长生药送走了自己,埋葬了王朝。
走到如今,在这个科技时代,所谓夸父追日,羿射九日,精卫填海等更是被指为神话,就差未出份严正声明,沦为科幻,沦为臆想。
怎么可能存在?
只是这种认知与绚烂的科技文明相悖,不能列在纸面上的续命法却深深吸引着方云,也是即将溺毙的他所能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只想活着,哪怕这几率几乎等于零。
这些神秘诡异,不正是他所求的?
希冀从神话中挖掘,希冀从传说中找寻,沿着前人的足迹追寻到活命的机会。
尽管自己也知道,这多半是梦幻泡影,可如果时光无多,再也没什么可输的,为什么不去拼一把呢?
人性自古相通,从古老时代开始到现在,能有几人免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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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诗云: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既阐明了大漠景色,又指出大漠孤寂,照见人性。
黄沙舞风,古道漫漫,驼铃在烈烈沙风中震颤,稀疏而拖沓,偶尔飘过的云层,给了烈日下行走的旅人喘息的机会。
方云一个人在行走,很疲惫,他躺在驼峰上,看着血色残阳,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离开这片大漠,就像那孤独地朝圣者,一步一步走近心中的圣地。
悲哀的是,他不知道所谓的目的地,是不是有着他想要追求的答案。
求不得。
能见到吗?或许见不到了吧,毕竟他罹患癌症,随着时间流逝,该上路了。
一望无垠的大漠,空旷而高远,壮阔而雄浑。当红日西行,地平线尽头染尽殷红,磅礴中透出丝丝迟暮感。
斜阳挂在大漠的尽头,在空旷中有一种遗世独立的美,一路西行,摇曳着融入远方,只留下一串串西行的脚印,任风沙抚平。
极目望去,此处的天和地,如两个永无交界的平行时空,被那苍莽浑厚的黄勾连在一起,叠加了两个世界。风舞狂沙,青云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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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人尊昆仑山为“万山之宗”、“龙脉之祖”、“龙山”、“祖龙”,神话色彩最为浓烈,从《山海经》到《淮南子》,再到《史记》等史籍,各种古册记载繁多,无一不认为昆仑是万法之源,万物始生之地。
西行路上,方云听到很多关于昆仑山的传闻。
终于,昆仑山在望。
隔着很远,就感觉到一种压迫感。
巍峨高大,气势磅礴,连绵而恢宏,壮阔而雄浑,宛若天地的脊梁,横亘在那里,古之仙山莫有出其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