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益明的眼睛眯了起来：“你确定？”
杜思源点头：“当然。”
周益明深深吸了一口烟：“好了，没事了，你出去吧，富兴的事晚些再说，你好好的跟进艺云大厦的案子。”
杜思源总觉得发生了什么事，但又摸不着头脑，想问富兴的案子怎么了，又觉得这时候不太合适，只得退出了总经办。
门刚关上，就隐约听到里面传来周益明和孙庆压低着声音在说什么，却听不真切。
他摇了摇头，向自己的工位走去。
“周扒皮也太不要脸了，为了捧小舅子，居然抢员工的业务？脑子进水了啊？”
用文艺点的话来说，员工和公司是相互成就的关系，通俗了说，员工给公司创造效益，从公司那里获得养家糊口的工资。
所以，正常的状态，公司负责人应该抓大放小，作为总经理，直接插手员工的具体工作内容，显然是不合适的，而这种摘果子的形为，用吃相难看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但在大多数公司里，各种复杂的人事关系，老板粗放式的管理反而是常态，为了养家糊口的银子，杜思源和大多数人一样，选择隐忍。
毕竟，在他强硬的态度之下，周扒皮帮孙庆抢他业务的目的，目前还没得呈。
他给自己在开发富兴别墅区的开发公司里的老同学拔通了电话。
“徐美女，是我。”
“什么？对方的报价和设计都优于我们？”
“你意思是说，感觉对方是在针对我们？”
杜思源放下电话，仔细思索徐苒苒的话，脸上神色怔忡不定。
这世上哪来那么多巧合，她说设计中有很多看似不同，但却其实是针对己方设计进行的优化的结果，对于他们这些明眼人来，一眼就看得出。
所以，只能说明是资料里的内容被朝辉的人拿到了，要么是公司里有内鬼，要么就是富兴那边有人把自己卖了。
怪不得刚才周益明一脸吃了屎的表情看着自己。
“他怀疑是我卖了资料？不不不，不至于……”
电话响了起来，杜思源一看，是汪纪然打过来的，汪纪然正是他工作方面的搭档。
“老杜，出大事了！”
杜思源心里感觉有些不妙：“你说清楚，什么出大事了？”
“我今天去长帆地产，他们老总跑路了，连公司都被贴上了封条！门口全是来上班进不去的工作人员！还有好多来问情况的买家！”
杜思源脑子里轰的一下：“疯了这是？”
长帆地产就是艺云大厦的开发商。
杜思源一直跟进这个业务，光是各种请客吃饭、一条龙消费什么的，就花了不少钱，现在连对方的老板都跑路了，这些投入绝壁沉没了！
他在公司，底薪不过四千出头，收入的大头在各项业务的提成上面。
这小半年，他的精力都放在了富兴别墅区和艺云大厦上，公司HR给他透露过，这两单业务拿下，他的职位可以往上调升一级。
职位啥的倒没什么，他也不稀罕管谁，关键是工资级别和业务提成比例也会有所提升。
动辄几百万的内装饰工程，个点也代表了好几万，杜思源看重的是这个。
富兴那边疑似发生了资料泄漏的事，就算自己有老同学在那边帮衬，但也不能做得太过火，能不能拿下已经成了未知数。
而艺云大厦的开发商都跑路了……这算是霉无止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