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着话,薛母又剧烈咳了两声。
通过观色闻声,秦放已大致确定薛母的病情。
大致是上气,也就是哮喘。
咳而上气,喉中水积声。
喘以气息言,哮以声响名。
薛氏看秦放年岁不大,但也没多说什么,眼眸平静,勉强笑道:“麻烦小郎君了。”
秦放从她眼眸中看得出来,她这平静绝不是出于对他的信任。
而是无望,一种看淡生死的平静。
或许她早已不对自己的病,抱有任何希望。
唯一支撑她活下去的信念,便是薛仁贵,母子情深。
秦放微微一笑,薛夫人不必客气,我一定竭尽全力。
紧接着,他便将手搭在薛氏手腕之上,脉象极弱。
长期哮喘得不到有效医治,早已严重感染,伴随其它综合病症。
若是不能及时医治,薛氏危在旦夕。
而且这个时期,哮喘很难治愈。
内不治喘,外不治癣,可见其哮喘难治程度。
于他人而言却是疑难杂症,但对于秦放而言,算不上大病。
秦放得到了医神传承,这世上几乎没有他医治不了的病。
他的脉还没号完,薛夫人便虚弱的睡了过去。
须臾。
秦放收手,站起身来。
怎么样,秦兄。薛仁贵焦急道。
长孙冲几人也围了上来。
虽是疑难杂症,但算不上绝症,我给你开个方子,先稳定薛夫人上气之症,再祛其它杂症,最后根除上气,此病便算医罢。
薛仁贵虽然听的云里雾里,还是连连道谢,多谢秦兄,多谢秦兄
秦放对薛仁贵继续道:“只不过还有个问题。”
“什么问题...”薛仁贵不解的问道。
“这里环境太过恶劣,于薛夫人的病有害无益。”秦放直说道。
“这...”薛仁贵犯了难,如今就算抓药的钱他都没有,更别说换宅子了。
秦放沉吟道:“不如这样吧,长安城西四十里处的秦家庄便是我的庄园,不如你先带着薛夫人去那里住。”
“万万不可...”薛仁贵正想着回绝,但话还没说完,便被秦放打断。
你不用忙着拒绝,我秦家庄庄上人少,你去便给我当个护院,银子我可以提前预支给你,用于薛夫人抓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