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钵兰街的街头抽了一支红万,许修推门进了一家理发店。
oy老师满脸堆笑迎上前来,“靓仔,打算剪个什么发型?”
许修扫了一眼理发店内的墙壁,指着一张阿汤哥的海报说道:“给我来一个这样的同款。”
oy老师的剪刀上下纷飞,半截的头发掉落一地。
不多时,许修擦干净头发上的水迹,晃了晃脑袋,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
比年轻时的阿汤哥更胜几分英俊,又带着少许金成武那般的忧郁和多情。
头发只有不到原先一半的长短,但看起来浪荡依旧,仍然是一副花里胡哨的样子。
许修对这个新造型还算满意,付了钱走出理发店的门,感觉整个脑袋轻盈了不少,就连呼吸都变得顺畅了。
走到花街的时候,他远远便看到了仙蒂。
她倚在花店的门框上,抱着双臂一言不发。
许修想要绕路走,刚转过身,身后便传来一个声音:“喂!”
回过头,正远远看到仙蒂噘着嘴,满是幽怨地在望着他。
“过来。”她冲着许修勾勾手。
许修乖乖走上前来,目光四下打量着周围,生怕跟仙蒂的眼睛对视上。
仙蒂沉默了一会,开口的时候已经有些哭腔,“你不用这样的。”
“我怎样?”许修双手插在外套的兜里。
“你不用躲着我,你还特意剪了头发…”仙蒂泪眼婆娑。
仙蒂想起上次在花店里爆发的争吵,她说她最喜欢许修的头发,没想到短短几天,再见面的时候他还真给剪了。
这仿佛在肆无忌惮地宣扬着对自己的讨厌,仙蒂一个心碎成了无数碎片。
许修沉默,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我每天都在这里等你,”仙蒂抬起一只小手,抹了抹眼睛,“你知不知道?”
听到这话,许修摇了摇头,“我最近的确很少来钵兰街。”
他说的是实话,最近主业在好雀友麻将馆看场子,又有了新的副业,整个人忙忙碌碌,很少有机会到钵兰街上来。
但仙蒂显然并不这样认为,她用两只手背堵着眼睛,两行眼泪从她的鼻翼滑下,整个人因为哭泣一颤一颤的,“你都不给我递张纸巾。”
许修连忙摸了摸兜里,空空如也,他有些无奈,“我真的没有。”
仙蒂哭得更凶了,“那你用手给我擦一擦!”
“好吧,”许修挠了挠眉毛,试探着伸出一只手,然后轻轻在仙蒂的小脸上放下,握住她的半边脸,用大拇指擦去了泪水的痕迹,“这样行不行?”
“你真敷衍!”仙蒂打开了他的手,背过身,抱住门框。
许修愣在原地,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