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天色完全暗下之时、街道张灯结彩之际,男爵坐着抬大轿出现在如雪眼前;若要问他如何得知那是男爵,其必答曰:“只要没聋都听得到那句意思大抵是男爵出没,行人退避的话!”
当轿子经过如雪时,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如雪一个箭步冲至轿前,随后托马斯回旋三六零无死角旋转如猴子一般灵巧穿过护卫的缝隙这缝可比之前的大妈大多了。
两侧的护卫后知后觉地朝他的背部劈了两刀,划下两道血痕,但最终还是没能留下如雪,让他如渣男掰开少女心房一般轻而易举地窜今了轿子的窗户里。
护卫与轿夫见到这如采花大盗夜袭闺房的场景,一时间慌了神,不知该做些什么,只得将轿子放下,边驱散人群边大喊“护驾!护驾!”以突显他们的拳拳护主心、殷殷爱主情;总不能让他们抽刀直接往轿子里捅吧?
轿子里的男爵看到一个猴子模样的怪物从窗户窜进来,大惊失色,颤抖的手指着如雪,“你你是谁?!”
如雪盯着眼前胖若肥猪的中年油腻男人,面若寒霜,厉声喝到:“吾乃今日遭汝所害的林老头的孩子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今儿他遭奸人所害,九泉之下不得安宁,本座念及他日投喂之恩,特来取奸人项上人头,以全同胞之情!奸人纳命来!”
男爵惊恐:“误会!都是误会!”
如雪也不听他分辨,一刀砍在了男爵满脑肥肠的头颅下的脖子上,白中带血色的精华喷涌而出,射了如雪一脸。
男爵捂着脖子呜呜咽咽说不出话来。
天啊,这人竟肥胖到如此境地血液里竟全是脂肪!如雪伸舌头尝了一下嘴角的白色精华,直犯恶心。
他又挥动手里的菜刀,连砍几下,终于将其手连带脖子砍断。
提着脑袋走出轿子,他对轿夫与护卫朗声道:“男爵已死,尔等护主不利,还不快速速逃离,不怕男爵府怪罪下来,祸及家人?!”
看到男爵头颅的瞬间,护卫早就跑没影了;轿夫一听,慌了神,转头狂奔回家接婆娘连夜出城。
寂寞寂寞地立于轿子上,手提头颅,负于背部,清风袭来,短发飘飘,好一副神仙作派!
他寂寞地走到仍在菜市场吊着的尸体前,身后留下一条血迹;一路上,人群先是好奇围观,看到他手中头颅的模样后,纷纷逃命似的散开,像一群嘤嘤作怪的苍蝇。
他将头颅立于同甘共苦的好兄弟,说出这些话:
“就将这作为死者的菲薄的祭品,奉献于逝者的灵前。”
寂寞原是要将小兄弟取下,然而终于是不能;他已经没有力气了,他觉得很奇怪。
他抬头,仔细寻找,先是东边、而后南边、继而北边、再而西边,没有没有没有没有!
他的内心十分崩溃:“我的球呢?我辣么大个月球呢?!”
他的面色冷若千年不化的寒冰,一方面是因为酷雅的人设不能破坏,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失血过多!
晴空万里的夜晚,没有月亮,说明今晚是朔夜。虽然已经经过与野狗锻炼的人事(死?)洗礼,但体魄仅仅提升到了同常年锻炼的单身基佬一样的程度,若没有月亮,他便无法超速再生,迟早要因失血过多而死。
天啊!难道本帝要证道未半而中道崩殂?贼老天,何以如此嫉妒朕!
寂寞如雪九十度角仰望夜空,埋藏在眼底的,是深深的不甘:天若阻我,我必······
远处传来呼喊声,一大波僵尸正在接近······
寂寞如雪赶紧缩回脑袋,往镇子外的方向跑去。
他拿出小学同老师抓迷藏战而胜至的高超技术与单脚攀登埃菲尔铁塔的顽强毅力东躲西藏,让抓捕的人都不禁惊呼竟有人会藏在这种地方,然而他们带的狗却是不屑的,真的像僵尸一样寻着他的血迹死死盯着他的屁古不放。
嘛的!为什么一遇到狗我就倒霉!你们等着,我事后一定要寻几头种猪给你们吃个饱!
嘿嘿!狗一遇到如雪可兴奋了。他逃,它追,他插翅难飞!
此时的他已逃到城镇外边,若不是有狗,他早已逃脱追捕,根本追不到城镇外;他愈发痛恨。
寂寞如雪的脚步逐渐虚浮;他知道自己的血快要流尽,如果不是血脉特殊,恐怕早已不省人事。绝望之际,他的面前出现一片树林。
他高兴坏了,赶紧窜进去,趁此机会在地上打滚,用枯叶泥土的气息掩盖血腥味,而后往丛林里慢慢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