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哥,我要去当兵,我要去报仇。”
赵武安既愤怒,又悲切的说道。
“别胡闹,赶紧回去,你走了你父母怎么办?”
赵武安一时之间也想不到什么回答,只能看着伍千里的背影越来越远。
直到这个时候赵武安才感觉到这个时代的残酷,才算彻底融入这个时代。之前一直生活在这鱼米之乡感觉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是夜。
船舵外的水涨潮了,点滴的星光照耀着湖面,这个时候往往是渔民丰收的时候,有不少渔民在外面吆喝着。
伍千里一家并没有去忙碌,而是围在一在船内起吃饭。
在船内昏暗的灯光下摆着一张不足一平方米的小桌子。
而伍百里的骨灰盒正摆在上面,旁边有稻米供着。
老母亲把碗筷都摆好,给伍百里的碗里夹了一块鱼,说到:“老大吃。”
老母亲也给给伍千里夹了一口菜说道:“老二,你也吃。”
但还是用袖口掩饰着自己眼角流出的眼泪。
万里则则低头扒拉着碗里的鱼肉也不说话。
半晌过后,五十里看了众人一眼。
出声发问缓和气氛。
“老二,你在队伍给人弄啥?”
伍千里:“当连长。”
“管多少人。”
“一百五十多号人。”
“那是大官啊。”
“大官。”
五十里端起盛起黄酒的碗。
伍千里见状,也立马把自己盛了黄酒的碗端起碰碗。
“算不得什么大官,大哥也当过......”
但看到家里的气氛一瞬间黯淡下来,立马转移话题道。
“听下河滩的陈跛子说。”
“政府给咱分了两亩七分地。”
“四七年的时候,我们部队打蒙阴。我在那看见一房子,硬山搁檩的,两进院,那屋檐子底下能住五窝燕子!”
伍千里说着放下的碗,用手比划着。
“爹,妈,我都托人打听好了,这房子好盖。咱家世世代代都在这水上漂着,现在有了地,等把房子盖起来,看这十里乡还咋看咱家?”
老父亲和老母亲听到这话,终于露出了一点欣慰的笑容。
又从内衣口袋里掏出一些面格不一的钞票。
向他的老母亲递过去。
“妈,这是我津贴,咱明年二月二开工,立冬就能完活!这等我再回来啊,给老三好好再说个媳妇儿……”
伍万里闻言也露出痴痴的笑容。
而老母亲闻言立刻反问道。
“你还要走啊,还要打仗?”
伍千里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然后故作轻松端起碗喝了一口酒说道。
“妈,这哪里还有仗打,仗都打完了,没仗打了。”
半夜。
“能让我看看你的枪吗?”
“那,给你不要把枪对着人。”
“说了不要把枪对着人。”
伍千里和伍万里正在房间内嬉闹。
就在这时,屋外隐隐传来一声大喝。
“九兵团司令部命令,九兵团司令部命令!全体都有,谁是伍千里?”
“谁是伍千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