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言关掉手机屏幕，沉沉地目光落在她脸上：“你怎么这么不识趣，非要我把不想跟你合作这句话说出来？”
虽然陆之言不尊重她，可是这件事关于她的品牌，也是她打压林小鹿的途径之一，丁妍蕊暂时按压下心中不满。
“陆先生，我敢保证，‘妍舍’给你代言价格，一定是高于整个市场的，并且会给你最宽松的合约条件，只要你满意，这就是我们‘妍舍’的最大诚意。”
“把底线压得这么低？”陆之言轻轻一笑，“我听说丁氏集团销售部里面，女业务员饱受骚扰，面对上司越轨的行为，敢怒不敢言，并且出门谈生意也被硬性规定要打扮性感，是不是？”
丁妍蕊脸色一变：“陆先生什么意思？”
陆之言靠在沙发上，玩着手里的墨镜：“一个为了业绩可以擦边，为了实现自己的目的，可以不断压低底线的企业，那它未来还会做出什么事，我不清楚，又或者丁小姐告诉我，只要我签下这个合同，你还能做到什么程度？”
丁妍蕊冷着声音，脸色十分难看：“陆先生这么羞辱我，考虑过厉陆两家的合作吗？”
陆之言摇了摇头：“陆家一直以来都没有跟厉家合作，这点上，丁小姐似乎还得补补功课。另外，我把态度挑明一些，我陆之言不会跟‘妍舍’合作。”
“好，我不勉强你，但你错过了一次绝佳的代言机会。”丁妍蕊起身离开，连拿起包包的动作，都带着怒火。
陆之言抬手看了眼时间，虽然被丁妍蕊搅和了心情，但起码消磨了点时间：“还有五分钟就迟到，想谈合作，连提前抵达的诚意都没有。”
而在这时，东郡广场的西出口。
人来人往的商场入口，林小鹿拿了一张大面值钱币给L：“我待会儿要见的人是个明星，你不方便在场，这个钱给你，去附近找点吃的，有事随时联系。”
“哪个明星？”
“说了你也不认识，陆之言，认识吗？”
L没回答她这个问题，只是说：“小心点，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留在有人的地方。”
“知道了。”再说下去，林小鹿简直要怀疑他是大哥附体了。
林小鹿今天画了个淡妆，身上是复古欧式提花长袖裙，编了个麻花辫，整个人看上去仙气飘飘，乖巧斯文。
早上，她才收到陆之言临时定下的餐厅地点。
她一进去娅米咔餐厅，就四处找陆之言，还有一分钟，她就要迟到了，都怪L，选了一条堵死人的路，在路上耽搁了半个小时。
这时，她终于在角落里看到陆之言，好在他没有不耐烦。
林小鹿气喘吁吁地在他面前坐下：“不好意思，久等了。”
“我也是刚到。”
陆之言看着那单纯的笑靥，想到她奋不顾身，替自己捡药的一幕，那刻的感动，好像死灰复燃一样。
他把面前那杯没有喝过的水，递给林小鹿：“给你准备的柠檬水。”
“谢谢。”
不等林小鹿端起来喝，有人从从她手里抢过那杯柠檬水，还泼了她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