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肥的鸭子就在眼前，贾东旭迫不及待的伸手去拿。
然而，就在他摘下鸭子的同时，一捧白色的粉面从鸭子的上端撒了下来。
“我靠，什么东西？”
“迷到我的眼睛了。”
贾东旭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用手去搓被迷了的眼睛。
然而越搓越觉得眼里火辣辣的。
甚至开始有种被刀片在上面割的感觉。
“啊啊啊啊~我的眼睛！！”
贾东旭终于忍受不了这刀割般的疼痛，倒在地上哀嚎起来。
此刻，贾张氏正拉着傻柱，苦口婆心给他上课。
“傻柱子啊，你可不能再傻下去了，那李怀民多坏啊，有好吃的从来不知道拿出来跟大家伙一起分享，你跟这种吃独食的人混在一起，早晚被他卖了都不知道。”
“再说了，你是大清的儿子，你爸跟我和老易才是一伙的，你和李怀民走的那么近，这不是惹你爸生气吗？”
“昨晚上你爸打你我也听到了，那是你活该。”
“过了年你都要十七岁了，可多长点心吧你。”
贾张氏一边说着，眼神却不停的往四合院里看。
她是站在面对四合院大门的地方，而傻柱则是背对着。
两人都在四合院外，只要贾东旭偷到鸭子，从大门出来，贾张氏第一时间就能看见。
可是等了半天，没等到人，却听到院里传来一声呼天喊地的惨叫。
“张大妈，好像是东旭哥的声音。”
傻柱也听到了，回头往院里看去。
“坏了，真是我家东旭。”
贾张氏也听出来了。
脸色刷的一变，迈开小短腿就冲进院里。
“东旭？东旭？你怎么了？”
“我的乖儿子，你可别吓我。”
进了四合院，那惨叫声更明显了。
同样在家休息的阎埠贵和叁大妈也从屋里走出来，旁边几家住户也都探出来脑袋。
“怎么回事啊？”
“不知道，好像是贾东旭在叫。”
“走，一起过去看看。”
一群人呼啦一下，都朝着中院围过去。
后院也是一样。
易中海平时很少来后院，昨天聋老太太烫伤，只是去街道医务室上了个药没有住院，回家休养易中海这才过来找看一眼。
当然，背地里其实是在商量如何对付李怀民。
听到中院的喊声，易中海也楞了一下。
“好像是东旭，他怎么叫的这么惨？”
易中海一下紧张起来。
贾东旭可不光是他的徒弟，还是他首选的养老目标。
在这个院子里，贾东旭对于易中海来说，可比其他所有人都重要。
他噌的一下站起来，推开门就往中院跑去。
贾张氏，易中海，几乎是同时来到了中院，然后一前一后的冲到李怀民家门口。
“啊啊~~我的眼睛，我看不见了……妈，你在哪，快来救我啊。”
贾东旭滚在地上，跌跌撞撞。
贾张氏看着自己儿子的惨样，眼泪哇的一下就流了下来。
“东旭啊，我的乖儿啊，你怎么了啊？”
“李怀民把你怎么了啊，你倒是说话啊。”
易中海也冲上前，伸手从贾东旭眼角摸了一把粉末，脸色顿时也是大变。
“糟糕，是石灰。”
“老嫂子，快去外边舀两两瓢水，得给东旭冲洗眼睛。”
易中海还是有经验。
飞快做出了判断。
可惜，他来的太晚，错过了最佳抢救时间。
一番冲洗之后，贾东旭虽然没有被烧瞎，但视力也无限接近于零。
不但以后将看不见东西。
眼睛成了这样，他的工作也肯定留不住了。
…………
“孙股长，东西我都已经拉回来了，您要不要再清点一遍？”
李怀民回到轧钢厂，跟招待所的人一起把收来的物资全卸下来，看着几乎塞满半个仓库的物资，连招待所的工人们眼里都透着喜悦。
这年月，就是吃的东西最讨人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