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和蔡秀玲相视。
两人不约而同的念出那个久违的名字。
“冷易舜？”
“冷易舜！”
一个人还可能认错，两个人就不大可能了。
蔡秀玲微微蹙眉，保养不错的皮肤上，还是泛起几道折痕。
她本来也想试着接受温如许是他们沈家儿媳的事实，可现在……
“果然狗改不了吃屎，这个温如许，居然又和那个小白脸儿搅和在一起！”
蔡秀玲气愤不已，眉心拧成了川字。
秦羽只是望了望冷易舜的背影，挽着蔡秀玲的手，轻轻抚她的手背：“阿姨，事情还没弄清楚呢，先别这么误会温小姐，兴许他们只是普通的合作吧。”
“可……就算是合作，她也要懂得避嫌吧？之前还传绯闻呢，现在又扎堆，免不了要让人看笑话说闲话。”
蔡秀玲目光落在秦羽脸上，又无奈地叹了口气。
“什么闲话？”
一道冷漠的声音从两人身后传来。
沈煜之正朝她们走来。
刚说完温如许坏话的蔡秀玲憋红了脸，倏然有些心虚，挪开了视线没看沈煜之。
秦羽倒是坦然：“没什么，刚才在门口看见一个熟人，说来，煜之你也认识……就是瑞凯原先的那位冷总，他也来了。”
听说冷易舜也在，沈煜之不由自主想到冷易舜跟温如许私下又过联系——
如果不是那天在书房里看到，他还不知情。
冷易舜不是早就离开润泽了吗？
什么时候又回来了……
他眼中的不满稍纵即逝，没再显露什么多余的情绪，话题一转。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太太应该没给秦小姐寄邀请函吧？妈，你跟秦小姐怎么会来这？”
那锐利的眼神好像一把锋利的刀子。
蔡秀玲紧张，秦羽倒是坦然。
“的确，沈太太没邀请我跟阿姨，是我让阿姨陪我厚着脸皮不请自来的。”秦羽不急不慢地解释。
“不过你别误会，我既不是来沈太太的律所找麻烦，也不是为了别的什么坏事儿，仅仅是为之前的幼稚行为来道个歉，顺便祝沈太太开业大吉，她已经接受了。”
听到这儿，蔡秀玲点头附和。
沈煜之睨秦羽一眼，视线停在蔡秀玲身上，终究没继续说什么。
秦羽道：“好了，给沈太太的花已经送到，希望咱们大家今后能好好相处，就算不看在我诚心悔过的份儿上，也要看在那位老爷子的面上不是？”
她说的是蔡老爷子。
虽然秦羽有所收敛，但她傍上自家长辈后，总让沈煜之觉得不适。
偏又不能说什么。
现在再想动秦家，也要掂量掂量，考虑蔡老的感受……
“依沈太太刚才所说，里面的活动应该已经开始了，你快进去吧，别错过了，我跟阿姨还要去外面逛逛，不打扰你们。”
说完，秦羽眯着笑看向蔡秀玲。
她挽着蔡秀玲，朝外面走去。
沈煜之目送两人离开，眼中情绪始终晦暗不明，终究还是先把情绪放置一旁，朝律所里面走去。
蔡秀玲回头看了眼，正巧见沈煜之向里走，拍着胸脯松了口气：“刚才真是吓坏我了……”
秦羽打趣：“阿姨，煜之是您的儿子，哪有母亲怕儿子的？”
“我不就是吗？你是不知道，煜之真发起火来有多可怕！我刚才说他媳妇儿坏话，让他听了个正着，我能不心虚吗？那天在他外公家，他立场不是已经很明确了？那温如许就跟他的宝贝疙瘩似的，儿大不由娘，我能说什么……”
蔡秀玲越说越无奈。
她怜惜地看向秦羽：“就是可怜你了，真心悔过却没有人信，我也是倒霉，明明也是为了孩子好，这儿子跟个缺心眼儿似的，也不信我说的话。”
秦羽身子贴向蔡秀玲，撒娇：“这不是还有您信嘛？再说了，煜之似乎也不是完全不介意那个冷易舜啊……”
秦羽的眼里多了几分深沉。
她刚才将沈煜之的那点情绪变化，看得真真切切……
秦羽嘴边浮起一丝带着冷意的弧度，一个计划在她脑海中慢慢形成。
与此同时。
律所的开业活动进行到一半，外面突然传来一阵轰隆隆的响声。
苏珊突然对温如许道：“温律，快看外面天上！”
窗子被打开一半，温如许探出半截身子。
也有不少人站在其他窗口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