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踏……
踏踏踏……
随着话音落下。
身袭灰色长袍,略有富态的公孙纳,缓步走进院内。
在其身后,紧跟着几名家丁抬着纸童,以及纸马……等等祭祀之物。
待进入院内,稳稳放在地上。
这时,公孙纳对棺椁作揖。
“秦老族长,一路走好。”
“秦少爷,还请节哀。”
对此。
秦澜向前回礼。
“多谢公孙族长。”
说着,伸手指向,示意进入内堂休息。
公孙家在秦家岭也是一方富贾。
只不过,主打的却是贷款,以及赌博。
公孙家在外名声可不好。
干的皆是暴力催债的勾当。
平日里,两家往来很少。
如今前来,绝不会光祭拜如此简单。
果然。
公孙纳微微一笑。
“多谢秦少爷好意,我就不进内堂休憩,我就直说了。“
“但说无妨。”秦澜道。
下一刻。
公孙纳从怀中掏出一张借条。
“秦少爷,这是令尊从公孙家贷款购买皮革,约定五天内还清,可如今却延期两日。”
“按契约上说的,若不还清,可得拿秦家祖宅抵债,要不然……”
话虽未说话,其意思很明显。
若是不还摘,可就休怪他不客气了。
这妥妥的一个笑面虎。
先礼后兵!
秦澜扫了眼借条内容,确认签字画押处,的确是父亲笔迹,扭头看向管家。
“这怎么回事?”
管家秦盂赶忙解释,“少爷,由于那笔订单庞大,族中没有多余现金,这才从公孙家借了五十万大洋。”
“说好的利息,仅有九厘,五日内还清,可族中遭遇变故,皮革被毁,第四日,公孙纳带人来到家中,进行讨要。”
“当时,还在约定内,便以这为由,未将贷款还给公孙纳。”
“可谁料,他竟命人打断族长亲侄秦天养,放下狠话,若是期限内不给,那休怪他不客气。”
“碍于公孙家的恶行,又面临族长发丧,无奈之下,变卖族中值钱之物,族人共同凑了凑,这才凑齐五十万大洋。”
“可到了约定之日,公孙家并未取来,派人去送,公孙族长又不在家,契约在他身上,这件事不了了之,唯有等他回来。”
得知这一切的秦澜,皱了下眉头。
“家中怎么会缺钱?我放在家中汽车也得有十几辆,将其变卖,也得价值一二百万。”
管家秦盂叹了口气。
“少爷有所不知,这车辆是您的,族长从未打算抵押、变卖,这才向公孙家贷款,而那些车也被悍匪开走了。”
在二者谈话之际。
公孙纳已有些不耐烦,皮笑肉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