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
刘循看向一旁跪着的两名文士,神情落魄而无神。
他们正是张鲁的次子张广、三子张盛。
长子张富、四子张溢已在混战中丧生,与杨任、杨昂等将领一起死于东州兵刀下,其余家眷除了留守府邸的,要不战死、要不失踪。
“爹爹!”
“放开我!你们这些可恶的恶贼!”
“我张琪瑛,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院外,传来竭斯底里的呐喊声。
只见一个黑衣少女被两名亲兵绑住双臂,架来厅内。
张广、张盛二人,担忧又关切的看着少女,却无力做些什么。
“二位贤兄,莫要怪刘某不仁。张师君身为人臣,不思尽忠,为一己之私分裂蜀川,欲想裂土自立。引夷族叛乱巴蜀,祸害蜀民百姓。
也不想想,当初若无我祖父之恩,你们张家岂能在汉中立足?
汉中,乃我刘家基业,尔等占据二十余载。今日,我刘循不过拿回属于刘家的东西,有何不妥?”
刘循示意:“解开绳索!你若再闹腾,我便成全你一家人。想死,还不容易?”
亲兵立即为张琪瑛解绑。
愣在原地的张琪瑛,看了看自己的两位兄长,倔犟的含泪怒视刘循,却也不敢再谩骂。
“酋首已经伏诛,逝去之人已无法复生。我刘循,并不想大开杀戒,这都是你们逼的!曹贼入关在即,我刘循不能让汉中落入贼手。
要怪,就怪你们自己。给了你们机会,不珍惜怪谁?二位贤兄,好好想想。我绝不为难你们,是走是留,由你们。但,我奉劝一句……
汉中是你们的故地,张师君以死谢罪,一切恩怨皆可化解。我刘循,对你们既往不咎,依然重用尔等。只要尔等,今后尽心尽忠,为我刘家效命,仍可保一世平安荣华,如何?”
刘循,恩威并施,连打带消。
让张广、张盛二人一时无所适从。
他扶起二人,好生安抚道:“二位贤兄,我本不欲取张师君性命,是他想不开自尽。你们总得为张家留下几根苗子吧?难道,还真想一起赴死?归顺与我,有这么难?”
张广、张盛二人也不是蛮搅难缠之人,当中的大义公私他们是深谙道理。
刘循的话,不无道理。
乱世,哪有什么对与错。
张家背叛刘家在先,双方对攻二十余年,引起的兵灾对蜀川百姓,确实是个灾难。
张鲁自裁,罪不在刘家。
眼看刘循有招安不杀之意,两人唯有躬身谢罪:“谢过长公子不杀之恩,吾等……今后必效犬马之劳,只望长公子善待张家,善待汉中信徒。
吾等,皆为教中之人,不愿再为官。只愿长公子宽厚,让吾等继续传道说经,传承五斗米教义,便是对张家最大的恩惠!”
刘循大笑:“当然可以!为表诚意,这样……本公子欲想娶你家小妹为侧室,咱两家结为姻亲,今后就是一家人,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张广、张盛愕然。
“长公子,想要纳吾妹琪瑛为侧室?!”
张琪瑛也是当场一怔。
有没有搞错?你个恶贼,害死我爹爹和诸位兄长,竟然还想要了本姑娘的身子?!
“本公子,对琪瑛小妹一见钟情。再说,我与她,早已有肌肤之亲。这一世,她只能是我的人。”
刘循霸道而坚定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