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司机看到陈东胜朝他打招呼,此时正郁闷的他也正好想发泄一下情绪,所以看到陈东胜这样的小年轻,才会放下架子附和两句道。
这个年代里,驾驶员的地位那可是相当高的,一般情况下根本不会鸟陈东胜这样的小年轻。
“没事,我看应该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估计修一下就好了!”
陈东胜暗暗打量了两眼青年,心里不由得一阵暗喜,随即带着暗示说道。
“嗯?”
青年司机闻言,果然和陈东胜预料的一样,他眼眸自不由得盯着陈东胜楞了,接着满怀期待地连忙询问道:“这位小同志,你会修车?”
“呵呵,不瞒驾驶员大哥,我没修过车,只是看书自学和跟着厂里的老师傅偷学过一点皮毛而已!”
陈东胜闻言,挠着脑袋,谦虚回答道。
毕竟他的年纪也就二十出头,眼前的青年估计也大不了他多少岁,要是太自信了反而会给人一种不靠谱的感觉,所以陈东胜才选择故作谦虚道。
“哎呀,自学啊……”
而青年听到陈东胜这话,脸上的期待之色也渐渐消失,不过他还是略显遗憾道:“没事,我也是懂点皮毛,咋们一起瞧瞧,没准两个臭皮匠也能顶个诸葛亮!”
“而且,现在是上班时间,这路那么窄,要是堵太久了,那就给你们厂添堵了!”青年抬头看了眼,远处不断往他这边走的人群,情绪有点焦急地说道。
“好,那我就借这个机会,开开眼,顺便实践,实践!!”
陈东胜也没有矫情,因为他早就跃跃欲试了。
“行!”
青年司机点点头,又道:“我叫徐卫国,还不知道这位小同志怎么称呼?”
“陈东胜,徐大哥,您叫我小陈就好了!”陈东胜一边回答,一边就来到了大鼻子‘解放’卡车的旁边,然后非常熟练地打开了引擎盖。
“嘶!!”
陈东胜这看似平常的举动,却使得站在一边的徐卫国眼前一亮。
这年代,卡车还是个相当稀罕的东西,一般人平时极少有机会碰。
因此陈东胜这么熟练的手法,在徐卫国看来陈东胜肯定有点东西。
“哎哟,同志,你这车怎么了?”
也就在徐卫国满脸狐疑地看着陈东胜的时候,一个中年男人骑着自行车也匆匆地停了下来。
“你好,我是轧钢厂的厂长,同志现在到底是什么个情况?”
中年男人把自行车立在一边之后,又满脸焦急地一边自我介绍一边走过来。
“轧钢厂的厂长?”
于此同时中年男人的自我介绍,当即使得陈东胜心头猛地一颤。
浪潮爆发之处,轧钢厂的厂长因为要求按时完成前线急需的零件生产任务,而被扣上了压迫工人阶级的大帽子,最后在大领导的疏通帮助之下才回到了轧钢厂恢复了厂长的职务。
不过他虽然恢复了厂长的职务,但现在并非厂里最高的领导。
轧钢厂现在最高的领导是当初杨厂长的手下,红星轧钢厂三分厂的副厂长李新民。
李新民现在是红星轧钢厂革委会的主任,他虽然不主管生产任务,但权力却是非常的大。
因为他可以利用革委会的权力,找一个莫须有的问题来打压对手。
好在如今浪潮已经趋于缓和,杨厂长背后又有大领导的余威护着,李新民也不敢轻易乱来,多少都得给杨厂长一点面子。
陈东胜想到这些,他随即就满脸笑容地朝杨厂长走,淡定道:“杨厂长,只是小问题,估计十分钟就能解决!”
“十分钟?”
然而陈东胜这自信的话刚出口,站在一边也刚想说明情况的徐卫国闻言,他瞬间就露出了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