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闹那么大动静,作为目前南都最高的指挥官贾龙当然得出来看看。
贾龙站在王府门前盯着队伍往前面走,始终都是无动于衷,一直到卢时骑马从门口过的时候,贾龙才把他叫住:“卢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
“吁!”卢时拉住马缰,但并没有下马,“今天早餐城东大营被劫,刘璋已逃,孟达都差点死在里边,难道你不知道?”
贾龙当然知道,这么大动静怎么可能不知道。
贾龙嘴角轻轻上扬,说:“这就是你带人闯我南都城的理由吗?”
卢时指了指前方,说:“你不觉得从这里过去比较近吗?捉拿贼寇要紧,欲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嘛。”
贾龙怒吼道:“可你纵然手下对南都城抢掠,这也可以不拘小节吗?”
卢时哈哈大笑,道:“贾龙啊贾龙,你还真把自己当南都王了?等我收拾完甘宁等一干叛逆,再来和你好好聚聚。”
说完,卢时拍马而去,贾龙恨的牙痒痒,但确实不敢对卢时动手。
原本南都城由三股势力相互平衡,卢时虽然力压一头,但基本不会对手握重兵的孟达和贾龙动手。但现在孟达已经兵败,平衡被打破,贾龙被吞并其实只是迟早的事情。
贾龙回到府内,气冲冲的。一个人也跟着走了进去,来到贾龙身边说道:“看来卢时有想对贾将军动手的意思。”
贾龙抬头看看来人,冷哼一声,道:“原来是法正啊,那么你有什么高见啊?”
法正道:“将军手上还有一万兵马,此时卢时已带大军突进城东,你带着人马将城西大营一锅端了。然后将刘焉的遗体拿出来风光大葬,把所有的脏水祸水全往孟达身上一泼。”
贾龙惊讶的看着法正,法正还以为贾龙觉得他这个计划惊天动地,接着说:“你再振臂一呼,我这边联系南都的几个氏族拥护你,南都王就是你的了。”
贾龙站起身来一把抓着法正,眼球凸起,怒视着法正:“你这意思是要我去得罪卢时,得罪黄巾军?你这安的什么心?”
法正吃惊的望着贾龙,忙着解释道:“我这可是为将军好啊。”
“为我好?”贾龙一把将法正扔到地上,将刀拔出,“你是想要害我,我反刘焉已受世人唾骂,再反张宝难道你要世人骂我三姓家奴不成?”
法正屁股摔的痛,但还是忍住疼跟贾龙解释道:“将军,黄巾军乃叛军,将军若能诛杀卢时才是拨乱反正啊。”
贾龙冷哼一声,道:“好一个拨乱反正,如今刘璋还活着,你要捧我做南都的王,不是把我架在火上烤是什么?”
法正说:“刘璋软弱,将军若能掌控局势,我们世家大族拥护还有什么不成的?”
贾龙冲上去把刀架在法正的脖子上,怒道:“休得再多言,你若再胡言乱语半句,我杀你如屠狗。”
法正忍住这口气,甩了甩衣袖走出去。等他走到大街上的时候,卢时的大军已经越走越远了。
他看着因为士兵抢夺而造成的混乱的街道,不由得感叹道:“若是再让黄巾军待下去,南都危矣,益州危矣。”
此时,又有一个人小跑上来,他是看到法正从王府里出来才过来的。此人名叫张松,在本地也是有名望的士族。
张松将法正拉到一边,低声道:“你不要命了,大街上都敢如此说话。”
法正朝地上淬了一口唾沫,说:“贾龙今日羞辱我,他日我定要加倍偿还。”
张松皱眉道:“也就是说,你们谈崩了?”
法正道:“谈崩了,当初黄巾军占领益州,能同意南都三家分治也是迫于南都城的情况复杂。若是南都成了黄巾军一家独大,我们这些本地的士族第一个就被拉出来杀。”
张松深吸一口气,说:“我们几家虽在南都城根深蒂固,盘根错节,但黄巾军那是土匪啊,根本不跟你讲什么仁义道德。”
这些世家大族之所以能左右地方的权利,是因为其势力遍布整个地方,当地的官员想要治理地方就得靠他们才能运转下去,他们的作用更像是幕后投资人。
可黄巾军不同啊,人家压根就没想过要治理,你听话人家就不动你,你不听话人家直接满门拉出来全杀了。
然后把家族里能抢的东西全抢了,再换个地方就成。
法正想了想,说:“贾龙此人看来是靠不住了,不如我们把甘宁扶起来。”
张松则对这个计策持有保留意见,但目前为止好像也没有其他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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