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逊抱拳道:“末将必定鞠躬尽瘁。”
视察完新兵营后,刘程就回到了太守府,准备一下就出发建宁。
但在去建宁之前,他想去趟百毒城,不知道秋月这个时候怎么样了。
一下子死了两个弟弟,还都是他杀的,虽然是情非得已,但刘程还是刻意的缓了些时日。
经过了几个月徐庶的剿匪已经基本完成了,剩下的一些整顿安抚工作就不太需要他了,也可以好好的休息些日子。
本来建宁之行是想让徐庶跟着去的,毕竟他脑子好使。但一想人家都几个月不着家了,再让他跟着自己远行就太不近人情了。
此时,一个士兵前来通报,看甲胄的款式是彩云城的兵。
士兵单膝跪地抱拳道:“刘大人,我家主公有要事请您去一趟。”
“何事?”刘程心想彩云城能有什么事,莫非是这个舅舅想念自己了?
士兵支支吾吾的说:“是——老王不行了。”
“什么!”刘程慌忙走上前,拉住士兵的胳膊,“我数月前去看过,他老人家身体还算硬朗。”
那时刘程要出征永安,将孟芝兰送到彩云城,顺便看了眼孟伯,孟伯精神还挺足的啊。
士兵难过道:“其实那个时候老王就已经身体衰弱了,只是大人您出兵在即,这才隐瞒了您。”
刘程心情沉重的骑上快马奔腾,恨不得这是一辆飞奔的汽车,一路开向彩云城。
可惜马跑的再快也没一辆电动车跑的快,这也是古代的一个弊端吧。
五日后,刘程来到了彩云城外,一路奔向了王府。
孟伯的手苍白而布满了斑点,脸颊上的骨头鼓起,皮肤紧紧的绷紧。他深深凹陷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门外走进来的人,嘴里“乌鲁乌鲁”的吐出气。
“程儿!”孟伯努力的喊出这两个字。
刘程的眼泪“哗啦”就流了出来,知道有一天会如此诀别,但诀别之日竟如此痛彻心扉。
“外公。”刘程跑上前跪下,握住了孟伯的手,泪水打湿了孟伯的手。温热的眼泪和冰冷的手重合在一起,竟显得那般无力。
孟伯缓了口气,努力的想挤出一个笑容:“我在等你。”
孟芝兰在一旁已经泣不成声,纵然从前父亲种种的狠心,这些年也该放下了。
孟伯深深的吸了口气,他还有些事情想做,努力的想要活着把事情做了。
孟伯道:“你们先出去,我有事情和程儿谈谈。”
孟公宣的表情很怪异,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口,招呼着人全部都出去。
房间的门关上,偌大的房间只有风轻轻的吹着幔帘。
孟伯说:“我这一生做过很多的错事,最对不起的就是你们娘俩,你怪我吗?”
刘程摇了摇头,说:“不,不怪,我明白您当时为什么要这么做。”
孟伯叹了口气,说:“人啊,只有到死的时候才明白,什么名望、财富都是虚妄,我觉得我这一生啊,活的太孤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