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周守仁带着张一山乔装打扮了一番,悄悄的走出了镇守府。
看着宽敞的道路两旁矗立着一排排鳞次栉比的房屋,来往的行人也是络绎不绝,酒楼、客栈、茶楼、兵器铺、武馆、青楼等也是一样不缺,这么短的时间居然建造得不输盛安县,甚至某些方面比盛安县都还略胜一筹。
马路上还时不时的有一队队整齐的衙役在巡逻,要不是这些人穿着长袍,看不到汽车高楼,周守仁甚至有一种在现实世界的感觉。
“驾...驾....”
“都他么的给我让开....”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在道路上响起,几个鲜衣怒马的年轻人肆意狂奔,还不时的甩着马鞭抽打边上的小摊,路上的行人也向躲瘟神一样的纷纷向两旁躲去。
“这谁啊,这么嚣张。”
“镇长府新设那个啥财务司司长的公子,还有几个听说是盛安县世家的公子。”
“我听说这里不是挺好的嘛,怎么这样啊。”
“据说镇长府换人了,镇守一心修炼,又不管事,自然就乱了。”
........
人群中的周守仁黑着脸一言不发,刚才在闹市纵马而行的有一大半都是现实世界的人。
异世界开启快二个月了,但那种从根上的区别,将现实世界和异世界的土著划得一清二楚,至少短期内是很难消除的。
张一山麻木的跟在周守仁后面,在云溪镇逛了三天,一会城东、一会城西的走街窜巷,但每逛一天,周守仁的脸色就黑了一分。
那种压抑的怒火就像一个移动的火山一样,每次回到镇守府后,亲兵们连咳嗽都小心翼翼的。
翌日,天色有些阴暗,天空中也飘起了细小的雪花。
周守仁罕见的穿起了一身盛装,一件雪白的直襟长袍,腰束月白祥云纹的宽腰带,其上只挂了一块玉质极佳的墨玉,形状看似粗糙却古朴沉郁。头发束起来戴着顶嵌玉小银冠,额前有几缕发丝被北风吹散,和那银丝带交织在一起飞舞着,显得颇有风度。
已经习惯简朴到府内连个下人都没有的亲兵们,顿时瞠目结舌,这么浓重的打扮,镇守大人这是要闹那样?
“张一山,带五百精兵随我同行,将镇长府给我包围起来。”
“属下遵命”
张一山二话不说,立即调来了亲兵,摆好车架,打着镇守府的旗子,浩浩荡荡的朝着镇长府去,一路上成片成片跪地参见镇守的声音,毕竟如这般打着旗子的正式出行,要没有朝廷官职或爵位在身的,不拜者死。
“一心练武,万年不出。”
“足不出户,蒸蒸日上。”
这些话都是云溪镇形容周守仁的谚语,或许黎庶们是真的在夸赞,但周守仁看来,这尼玛就是在讽刺他。
他走访了三天,这才发现现实那些空手套白狼的商业手段全被用在了此处,很多盛安县的世家豪强、包括一些在大永皇朝有名的商会都挥舞着真金白银往这里一顿砸,这尼玛要真出点问题,怕是自己都跑不掉,更不用说这千万黎庶了,指定会被泄愤的杀得干干净净的。
不一会的功夫,周守仁就已经来到了镇长府,没等他进去,直接就被门口穿着衙役的卫兵拦到:“来者止步,未经召见,不得入内。”
周守仁往人群里瞥了一眼,刚才明显有人在给这些卫兵下指令,他的身份虽然不是所有进入异世界的人都知道,但那些真正把控着镇长府的人却一个不落的都知道了,这是想给他下马威啊。
“混账,镇守大人到此,你们也敢阻拦。”
张一山身形一闪,快得如一道幻影一般,几道清脆的耳光声响起,几个卫兵口吐鲜血的倒飞出去不知生死,然后又指挥亲兵们将镇长府围了个水泄不通。
周守仁也不多说,径直的走进了大堂,来到了镇长日常办公的地方。就见一屋的人站在那里既不行礼也不参拜,冷冷的看着他,有蔑视的,有戏谑的,不一而足。
“大胆,尔等要造反不成?”
张一山一声怒吼,呛的一声就拔出了佩刀,一旁的周守仁轻笑了一声,抬手就挡了一下道:“一山,去把衙役营把李佑福、郑远航叫来。然后你守在镇长府外,不许进,也不许出。”
说完后,拿起一把椅子道:“这里太挤了,都到演武场去,这总不要我来请你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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