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还是不知道……
这是一个问题。
“咳咳，这个嘛……”季云巅艰难地组织着词汇，想用一种，既不让人感到惊讶。
也不会让人感到恐惧的说法，告诉他们，其实季芙就是污染源。
但季云巅害怕，这句话真的说出去之后，会让他们对季芙的危险评估，再上一个等级！
“老实交代！”
李宗沉声道。
一看季云巅的表情，就知道他有事隐瞒！
“……好吧，我其实也不确定，只能猜测，旅行者小镇的污染源，可能是季芙。
但这不是因为她被魔术师污染！而是她为了救我，用污染道具，污染了那些人。”
同样的事情，用不一样的说法表达出来后。
就令人更加容易接受了。
“行，还知道什么，一起说了吧，别像挤牙膏似的。
在小黑屋里，我还能和你有商有量，要是进了研究院，仪器往头上一戴。
想说什么，不想说什么，可就由不得你了。”
李宗幽幽地说道。
还要去研究院？
季云巅有些惊讶，他以为过了警卫厅的污染风险评估，这件事就能结束。
却没想到，还有研究院在后面等着！
那一句开玩笑说出的小白鼠……或许要成真了！
一想到那群穿白大褂的疯狂研究员，将自己团团围住。
推出各种仪器在他身上做实验……
季云巅打了个冷颤。
他不想被人切片研究啊！
“知道害怕，能感受到恐惧，说明他的人类情感还尚存一部分。
但比例是多少，还未可知。”
李宗低头在笔记本上快速写下一行字。
“我……我能问一下，去了研究院，我还有机会出来吗？”
季云巅脑海中闪过无数相关影视片段。
俗话说得好，穷人靠变异，富人靠装备，他如今穷的兜比脸干净。
而且已经变异！
那群研究员肯轻易放过他？
要是发现他不仅污染值达到了，并且还能反向污染其他人……
或者发现季芙其实是魔术师的分身……
不论哪一个，都能让季云巅吃不了兜着走！
不过……
他在城外做的事儿，肯定已经早就传到了研究院众人的耳朵里。
如今，只能想办法隐瞒季芙的身份。
至于他自己……
只要不被切片研究，他愿意配合！
“当然能，研究院又不是屠宰场，你也不是待宰的猪，干嘛这么悲观？”
李宗边说边在笔记本上，飞快记录着两人的对话。
“那就好……”
“对了，如果你在旅行者小镇得到了污染品，需要先由我们保管，鉴定完毕后，才能还给你。”
李宗拿笔敲了敲桌。
季云巅乖乖掏出【人生巅峰骰】和【最后的发卡】放在桌上。
他正要开口解释一下，这两样东西攻击并不高时。
李宗猛地站起身，身后椅子“砰”的一声撞在墙上，又反弹回来，砸在李宗腿上。
他却像感觉不到痛似的，惊恐地看着桌上的污染品，瞳孔扩大到极限。
“警戒！警戒！污染品出现！”
一瞬间。
整个房间里响起尖锐刺耳的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