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巅觉得自己懂了，但又好像没懂。
既然污染是需要施加特性才能达到污染他人的效果。
那自己身上的污染特性又是什么呢？
如果一个普通人类被小丑的能力污染，那么他会不辨真假，混淆现实与想象，失去正常的感知。
如果被魔术师污染的话，最直观的体现就是，人类的身体会首先变得混乱。
其次是他们的意识和认知。
那被自己污染之后的人呢？
季云巅想起之前污染失控时，那一座座人体碑林，他们似乎并没有表现出某种情绪方面的特性。
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像是活死人一样。
“难道我的污染特性是发呆？听起来有些傻啊！”
游女曾经说过，他是新晋邪神，季云巅当然不这样认为，他只是觉得，自己只是恰巧运气好，污染值达到之后，利用骰子，规避了来自污染的侵蚀。
虽然污染还在他身上，但只要不失控，就不会带来危险。
但现在看来，事情好像远远没有这么简单，因为他曾经吞噬了季芙身上的混乱，并且让对方没有还手之力。
“季先生，一楼安全吗？”
耳机里传来兰德的声音。
“嗯，安全，可以让后勤部进来了。”季云巅收回思绪，沉声说道。
不一会儿，门外就响起了脚步声，身穿防化服的警卫冲进来，一眼就看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徐裳。
“污染源陷入昏迷，警戒！”
一部分人留下来看守徐裳，另一部人则冲到二楼，负责解救顾客。
季云巅左右看了一眼，发现没人注意自己之后，便拉着季芙来到角落。
他刚要开口说话时，季芙抬手指了指他的耳机。
这幅量身定制的耳机戴上后，很容易让人忽视它的存在。
季云巅抬手摘下它，胡乱嗯了几下，确保耳机关闭后，便立刻低声问道：“你能看出来我的污染是什么特性吗？”
季芙摇摇头。
“看不出来，你身上的黑气很浓郁，这代表你的力量很强，但你还不会运用它。
所以，它目前只能起到让你不受其他污染的作用。”
季芙跟在季云巅身边这么久，也算是摸透了对方的底细。
他就是一个身揣宝库，却不知道如何运用的呆瓜。
游女说的没错，季云巅或许真的是新晋邪神，只是目前还没有彻底觉醒，才让他看起来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连你也看不透啊……游女难道没骗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