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公子,尚书左仆射李宏皋派人送来拜帖,是找你的。”
火燚燚刚到薛家,薛仁就急匆匆来找。
这拜帖都送到自己府上来了,看来火公子今日已吸引有心人的注意了,也不知是祸是福。
“李宏皋?天策府十学士之一?”
“正是此人,还兼御史大夫,上柱国。”
“就是写溪州铜柱柱文的那位?”
“不错。”
薛仁肯定了火燚燚的猜测。
“此人文采非凡,才能也不差,约我何事?”
火燚燚嘀咕了一声。
“家主,不外两点:一为李宏皋自己,一为背后之人,明里楚王马希范,暗里可能马家其他兄弟,马希萼、马希崇最有可能。”
“所为也不过三事:一为拍卖会,二为家主之财,三为家主之能。”
孔明直接分析了起来,笑了笑:
“家主,这鱼可能不止一条了。”
“那就约在今晚见面,地点就定在黄记酒楼三楼雅间,就说我请他喝茶。”
火燚燚想了想,早就等这些鱼露面,总算是来了!
“若是为楚王马希范传声,可能就会有招揽之意,家主准备如何应对?”
孔明考虑这会影响谋划的实施,而且也非常关键。这要先商量一下对策才好。
“你认为呢?”
“家主现在不宜太引人注目,根基不牢,粮食不足,只图利就好。”
火燚燚笑笑,深以为然,不过这利,当取何利呢?
“那以何利为好?”
“家主,何不将利各自写于手心再互相阅看?”
“你倒是花样多。”
薛家是医家,经常要开药方,随时都准备得有笔墨。
火燚燚取笔就写。
孔明见火燚燚写了,自己也取笔写于左手心。
两人把手摊开,互相看了看,两人哈哈大笑,轻快的去洗手了。
“见过恩公。”
范舒、范同一见火燚燚进来,连忙行礼,态度甚是恭敬。
发生西市口马行的事,他们可是新眼所见:
以一人之财一次买走五千多头牲畜,四千多奴隶,近千马鞍,三百多辆畜力车、几百具驮具。
这财力之雄浑自家根本没法比,送给他的稻种价值根本微不足道。
火燚燚笑着点了点头:
“感谢你们赠与稻种,昨日提供仓库之便。”
火燚燚行了一礼,表示感谢。
“些许小礼,恩公不必挂怀。”
范同忙不迭回礼。
“今日感觉如何?”
看向范舍,火燚燚一脸笑容的问道。
“恩公救命之恩,范舍铭记在心。日后若有用得着范某之处,吩咐一声便是,范某定当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