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希崇听到派去送信的侍从回来禀报,心里有些不悦。
“主公,此事有些蹊跷,册封一事楚王令主公与火节度一明一暗处置。火节度不来,必是怀疑主公是刺杀契丹特使主谋之一。担忧主公行调虎离山之计。”
马希崇幕僚之一孙智捻须说道。
“按制当将契丹特使接入驿馆,明日早朝直接晋见,宣读册封敕令。火燚燚怀疑本官,如之奈何?”
“主公,欲图大事,火节度此人尚须拉拢。可速带军士清空驿馆,派兵驻守,然后再去接契丹特使,与火节度汇合。”
孙智倒是劝马希崇不与火燚燚结怨,反而要想法拉拢。
“上次这家伙软硬不吃,有些恼火。”
“主公,有些本事的人,都自恃甚高。主公礼贤下士,不必与其计较。此一时彼一时,此次正是一个机会。”
孙智又捋了捋胡须,接着说:
“火节度在长沙府就只有随身几人,想保护契丹使恐力有不逮,主公正好帮了他这个忙。上次见面虽未答应主公,但还是告诉了主公要早作准备。说明他在考察主公。主公尚有机会。”
“你这么一说,倒也是那么回事。只是有些让人难以相信。楚王年富力强,怎么会四月得病就薨,还暗示我是希广继位。父王遗命兄终弟及,不应该是兄希萼吗?”
马希崇想起那天走时火燚燚跟自己说的话。
“主公,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早作准备有百利而无一害。何况此人平地冒出,坐拥那么大的家业,定有些不为人知的手段。”
孙智还是劝谏马希崇交好火燚燚,听他的早作准备。
“好,那就按你说的安排。”
马希崇站起声向外喊道:
“来人。”
“传本官令,调一都兵马清空驿馆,就地驻守。”
“再调一都兵马随本官去黄记酒楼接契丹特使入驿馆安歇。”
“孙智,你随本官一起去。”
“主公英明。”
孙智一拱手,跟在了马希崇后面。
薛家派人送来了血余炭、象牙粉,火燚燚改制的局部麻药,伤药。
黄记酒楼外面也出现了不少乔装打扮的契丹人,这当然是火燚燚从楚王那回来时就叫萧思暗中安排的。
天快黑了!
“师父,马希崇来了,带了一都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