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年代，虽然纸媒还处在巅峰时期，就像《故事汇》一期的销量也有一两千万，赚得盆满钵满。
可是这是故事汇这种老牌杂志多年积攒下来的口碑，加上袁化那注入了新鲜血液助推了一把后才有的成果。
而很多普通的杂志，也就几万册，最多几十万册的销量，这种已经算活得比较滋润的了。
至于《你的知音》和《我的读者》这些杂志，细分的领域会更窄一些，《你的知音》偏向女性读者，《我的读者》则偏向男性读者，有时候也会出现一两期几百万册销量的情况，可蛋糕就这么大，自然是会有饱和的一天。
一个刚刚成立，手头有充裕资金的新杂志社，想要挤进来分一杯羹，单单靠袁化一个人的才气，显然是不够的，袁化也知道自己不是万能的，不能保证一家杂志社靠他就一定能做起来。
他虽然想用暴发户的思维去理解金老的想法和愿景，可怎么想都是有些太过理想化，对于求稳的袁化来说，这可不是他所希望合作的方式。
万一这家杂志压根就没起来，不仅可能败坏他的名声，还可能给他带去其他的麻烦，最后身陷囫囵得不偿失。
见袁化的神色并没有多惊喜，金老脸色微沉，他抓着匕首在那把玩，耐心等待袁化将合同看完。
“袁化同学，合同看得差不多了吧？感觉如何，今天能不能签了呢？”
袁化将合同放在根雕茶几上，摇了摇头，直截了当地说道：“签不了。”
金老忽然将匕首插在合同上，把旁边的刘秘书吓得花容失色，金老瞪着袁化，着实有些吓人。
“为什么，条件不够好？你可知道，按照合同的约定，你一年可是能轻轻松松赚上千万的。”
“是的，这是在我卖身给你的前提下，可是金老板应该也知道，文人喜欢去青楼，却不喜欢被卖到青楼，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文人想给那些青楼女子赎身了。”
金老听得有点迷糊，忙挥了挥手似乎能把迷糊给挥走，一旁的刘秘书则松了口气，显然被袁化这离奇的比喻给弄得有些心痒痒。
“别说这么多废话，就一句话，能不能签？不能签的理由是什么？”
“不能签，我不卖身，这就是理由。我可以作为你们杂志的特约撰稿人，但我不做专有撰稿人。金老板，你如果能决定，那我们这就签特约撰稿人的合同，不能决定，那我就先回去了。”
袁化说着就要起身，金老忙摆手示意他坐下，旁边的两个壮汉上前一步，袁化也只好先老实地按对方的要求做。
金老揉了揉太阳穴，道：“这样，我想想，你给我时间，最多十分钟，怎么样？”
袁化点了点头，金老则站起身踱步，走了几个来回之后，踱到了门外，壮汉们把门给关了回来。
袁化不知道他干什么去了，但估计是找人商量去了，否则他那种暴脾气，能做主的事情必然会当面就说了。
所以袁化更加怀疑这个金老背后，还有什么人在参与这件事情，只是估计不方便出面而已。
“袁化老师，我很喜欢你的《四重门》。”
一旁的刘秘书见老板离开后，甜甜地笑着，小声地在袁化旁边说了一句。
袁化侧过头，看到她轻轻推了下眼镜，十分妩媚地看着他，袁化忙羞涩地回过头来。
“谢谢，我也是随便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