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难沉吟半响,有些痛苦的说道:“你去叫她过来吧。”
“是。”凌风转身来到隔壁房间,敲响了房门。
“谁?”一道有些呜咽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师姐,是我,师傅叫你过去。”
“我知道了,一会我就来。”
“师傅,那我先回去了。”凌风回到九难身旁,开口说道。毕竟接下来她们要交谈的事情可能涉及到阿珂的隐私,他在一旁,多少有些卦的味道。
“不用了,你留下来吧。有些事,你早晚也要知道。”九难摇了摇头,让凌风坐下。
“师傅,您找我。”阿珂把门给关上,走了进来。
“你坐下吧。”九难手腕一翻,拿出了一柄匕首放在桌上。
阿珂满眼都是疑惑,揉了揉还有些发红的眼睛开口询问道:“师傅,您这是?”
“你不是一直都很好奇自己的身世吗?今天我就告诉你。”九难沉吟了一会,将阿珂是陈圆圆女儿的事情说了出来,随便也将自己当年从平西王府中将她抱走,就是为了让她将来刺杀自己吴三桂的计划和盘托出。毕竟除了李自成,陈圆圆和凌风这个穿越者之外,不会再有人知道阿珂亲生父亲是谁。
“你怎么可以这样?”阿珂整个人陷入呆滞,她做梦都想不到,自己从小一直敬重的师傅,心中竟然埋藏着如此龌龊的计划。
凌风见气氛有些尴尬,准备开口缓和一下:“那个师姐,你听我说....”
可话刚出口,就被九难打断,只见她沧浪一声抽出了匕首,将其订在桌面上。有些愧疚的说道:“我一生光明磊落,唯独一件亏心的事情就是这件,你可以恨我,也应该恨我。只是反清大业未成,我还不能死,你要泄愤的话就竟可能的捅我吧,只要给我留口气就行。”
“这么多年了,你为什么这时候告诉我,为什么不骗我一辈子。”阿珂发疯似的怒吼着。
“师姐,你听我说。师傅现在于心不忍,不想看你父女相残。大错未成,一切都来得及。”凌风一把抽起桌面的匕首,生怕弑师的画面出现。
“我不听,我也不信。”阿珂低喃着就准备朝门外跑去。
“阿珂。”九难屈指一点,一股柔劲喷涌而出,让她瞬间晕了过去,随后袖袍一卷,将她送到了床上。
看着满脸疲态的九难,凌风有些担忧的说道:“师傅。你不要担心,师姐只是一时在气头上。”
“这都是我自己咎由自取,等完成复明大业,到时候即便阿珂要杀了我,我也没有怨言。”九难有些惆怅的说着。
“我想想师姐只是一时在气头上,要不这样,反正我们也要去云南,不如就让师姐选择自己的人生。”凌风试探性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也好,等她醒过来,我们就启程吧。”九难出乎意料没有反对,多年来的朝夕相处,她已经将阿珂当成亲生女儿对待。
“那弟子告退。”凌风准备退出房间,九难却叫住了他,从袖袍中取出那堆碎羊皮。
“师傅,你这是?”
“既然现在我们是师徒,就该坦诚相待,这些经书本就是你找到的,碎羊皮理当归你所有,更何况你聪明机警,只要勤加练武,将来的成就必定不会在我之下。”九难缓缓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和阿珂说出实情,她心中已经萌生了死志。
“我...”凌风兴奋的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给你,你就拿着吧。”九难说完,直接将头扭在一边,不再言语。
“师傅,你放心,我一定会将这些碎羊皮保存好的。”小心将那些羊皮收好,凌风起身离开了房间。
.....
第二天清晨,阿珂竟不知所踪,九难只好带着凌风朝昆明进发。
一路上晓行夜宿,不知走了多久。终于来到昆明。这段时日,在九难的指点下,凌风的武艺有了大幅度的提升,阿珂也开始学习内功。
“师傅,我们什么去偷经书啊。”在吴三桂府邸对面的客栈中,凌风给九难倒上一杯热茶,轻声开口问道。
“平西王府占地庞大,那经书必然是藏的极为隐秘,我们要先想办法混进去,打探清楚,才好行事。”九难声音都有些沙哑,很显然,这段时间,她过的极差。
凌风起身,盯着不远处的王府看了半天,看着戒备森严的府邸,意味深长的说道:“想混进去,也不是没有办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