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辉猜得出潜台词，神牛大陆的重要性足以撼动约翰逊家。
见古辉识趣，犇先生觉着亲切，话匣子打开：
“神牛虽优秀，也会退化，特别是区域内的繁殖达到巅峰时，需要品质优化、改良！吕西特氏赚得多，花销也大，每一年需引进异域的野牛驯化、配种，看到远方的据点吗？那里，就是改良基地！”
古辉佩服，犇先生不比罗拉氏逊色，还有什么不满足？
冷不丁地，犇先生的语声尖亢，愤怒之色溢于言表：
“古辉先生，你的任务，是改行，不再是拳手！”
洗耳恭听！
罗拉氏给古辉的定位，是拳手，当摘下郁金王的桂冠，古辉再无价值，或者，再投入拳手的性价比极低，才会弃之若敝屣。
鲍勃为古辉的定位，是战者。
但是，古辉有自知之明。
自蒙师父颜益合收容，古辉跟二师伯习练武技，朝夕不辍。
战者？古辉没练过万人敌，更没精研过运筹帷幄！
最多，凭着武技的底子，转行格斗士。
然而，与拳手类似，只要获得某类王者称号，又到了尽头。
见古辉懵圈，犇先生稍平怒气。
“听说过斗牛士么？”
恍然大悟！古辉点头。
门罗嫣的麾下，拥有大票的格斗士，其中，有冷僻的斗牛士。
听说过斗牛士？
犇先生将信将疑，又侃侃而谈：
“成就斗牛士，需要凝聚一粒血种，再衍生血幕、骨矛！”
眼角瞟向古辉，见兴趣不算高，犇先生的兴致大减：
“格斗士，只要悟了一顶神通，从此便是坦途，而斗牛士？嘿嘿！”
笑声里，竟有兴灾乐祸的味道。
古辉不会跟风，继续沉默。
悟到了一点点，斗牛士的成就有限，习练的人不多。
犇先生并非没有能力再经营几座星陆，而是，受限于神牛的需求。
习练的人不多，对神牛的需求不旺，一陆足也。
似觉失态，犇先生找补：
“约翰逊家、吕西特氏是利益共同体，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捕捉到重点了。
犇先生叹气，摇头道：
“约翰逊是斗牛世家，曾出过优秀的斗牛士，约翰森、约翰劳是其中的翘楚！唉，约翰逊氏是耗子下儿，一代不如一代，悲哀啊！”
古辉笑了，约翰森、约翰劳都是姓约翰逊，名是假名。
“我明白了，鲍勃先生是令我习练斗牛技？”
犇先生不置可否，小家伙机伶，是练武的好苗子。
古辉挠头，十分不解：
“犇先生，您是高阶斗牛宗师？”
犇先生一呆，猛翻白眼，没好气回怼：
“我练过斗牛技，是初阶斗牛师，特长嘛，是配种！”
古辉无奈，只得，直来直去。
“您不是高阶斗牛宗师，一定能给出正确的建议？”
更是悲愤莫名，犇先生大吼道：
“小子，鲍勃不是看中了我，而是，原野上的神牛！”
更迷糊了，古辉低声咕哝：
“鲍勃先生舍得送人一陆，怎会计较区区几头牛？”
被气乐了，犇先生笑喘道：
“卖到外面的牛，是跑不动、落单的牛，是淘汰的次牛！”
茅塞顿开！
习练斗牛技，最好的道具，是野性十足、身体健壮的神牛。
古辉忍不住笑，犇先生不再气闷，低声讲解：
“斗牛技，其实是战技，只要凝聚了血种，剩下的，造化靠自己。”
“好了，今天早早休息，养足精气神，明天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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