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给钱。”
“一吨棉布头，我们给你们厂块钱，如何？”
厂长毫不犹豫地点头，“可以呀。”
“走，我带你们去仓库看棉布头。”
厂长在前面带路。
骆玉珠与黄青山走在后面。
骆玉珠向黄青山竖起大拇指。
“大哥，你厉害。”
“一句话就搞定了厂长。”
黄青山在骆玉珠耳边，低声说道，“谈生意的最好方法，不是软磨硬泡，而是让利给人家。”
骆玉珠连连点头。
“懂了。”
“感谢大哥你又教我一招。”
在仓库里的一个角落，堆着小山一样高的棉布头。
纺织厂每天制造大量的棉布。
裁剪下来的边角料，就是棉布头。
没啥用处，堆在这里当垃圾。
厂长说，“这是我们一周制造的棉布头。”
“我大概估计了一下，有4吨多，你们给4块钱，我就让你们把棉布头带走。”
“好的，好的……”骆玉珠把手伸进兜里。
掏出来一沓钱。
厂长两眼放光，看着她手里的那一沓钱。
尽管厂长是干部身份。
但他一个月的工资，都没骆玉珠手里这一沓钱多。
骆玉珠抽出4块钱，交给厂长。
她灵机一动。
又抽出块钱。
“厂长，我们来的匆忙，没给你带礼物。”
“这是一点小小的心意，请你笑纳。”
厂长客套了几句，就把钱收下。
他爽快地说道，“以后我们厂的棉布头，全部给你们了。”
骆玉珠开心地笑着，“谢谢厂长。”
……
骆玉珠留在仓库，守着这堆棉布头，以防被别人拉走。
黄青山走出纺织厂，租了一辆拖拉机。
他给拖拉机司机指路，把拖拉机开到纺织厂的仓库。
黄青山、骆玉珠，还有厂长派来的两名工人师傅，一起动手，往拖拉机上装棉布头。
咚咚！
一阵柴油机的声音传来。
又一辆拖拉机开过来。
从车斗上跳下来一个小伙子。
他有一双小眼睛。
这个小伙子正是消失了4年的陈江河.
陈江河大哥一声，“你们站住。”
“棉布头是我的。”
“哼！你想得美，我们已经把棉布头买下了，所有的棉布头都是我们的。”骆玉珠听到陈江河的声音，觉得有点耳熟，转过身来。
她楞了楞，指着陈江河，“你……你不是那谁吗？”
她连续说了好几个“那谁”。
迟迟想不起陈江河的名字。
几年不见陈江河。
陈江河在她心中已经没有位置了。
她把陈江河的名字忘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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