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铭盯着唐绾绾。
答案是要出来了吗?
事情的原委!
“你说是你,怎么可能呐?这件事对你有什么好处?”
赵晴诗反声质问:
“就算没有夏铭,甚至没有我,你依旧拿不到保送名额。”
“就算你喜欢夏铭,喜欢到发疯,也不至于发疯到为了一夕之欢,让自己喜欢的人破功,恨自己一辈子!”
“你不要把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好不好?”
她抓住唐绾绾的臂膀,眼里迷雾蒙蒙,几乎夹杂着哭腔:“这件事不管从哪方面来看,都和我脱不了关系,不用你为我顶罪。”
“你们都是这样,口口声声,为了我好,擅自做主!”
“不知道我有多讨厌吗?!”
夏铭最讨厌女人哭哭啼啼。
但这次他绝不回避。
直直注视着。
他必须弄清楚,谁才是陷害他的幕后黑手。
有可能是赵晴诗,有可能是唐绾绾,也有可能是赵晴诗的家人。
答案掌握在唐绾绾手中。
“她说的是真是假,等她说完了再讨论。”
夏铭插话。
赵晴诗紧紧低着头,双手滑落。
其实她心中有了自己的答案。
一定是她最近在家,提到夏铭的次数太多,并无意间说了自己上次与他交手,全力以赴才勉强平手,引发家里人担忧。
害怕她拿不到全校唯一的保送名额,参加高考遇到危险。
于是趁着她的生日晚宴,在夏铭和唐绾绾喝的酒里下药,在他们身不由己后,将他们送到了宾馆。
夏铭练的是童子功,不是秘密,很多人都清楚。
童子功破功,天纵奇才都不能和她争那个保送名额了。
她无法责备家里人,毕竟他们是为了她好。
高考如战场,不是单纯的形容,每年都有无数天才连尸骨都找不回来,没有哪个父母愿意自己的子女去面对那样的危险。
但她无比厌弃这种行为。
厌弃到骨子里。
厌弃到灵魂深处。
恨不得跑到人迹罕见的地方,把自己埋到地底,钻进岩浆层,洗净满身污秽。
此时此刻,何止无地自容!
唐绾绾抬手,轻轻抱住了赵晴诗的脑袋:“你不要多想,真的是我。”
“药是我下的,人是我带去的宾馆。”
“伯母只是提供了些许帮助,让别人不要管。”
“昨天很多人都看到了,是我带夏铭走的,连开宾馆的钱都是我的账户支付,夏铭你自己也有些意识吧,我对你做的事。”
“没有人指使我,没有人威胁我,没有人收买我,一切以及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
她的声音异常平静。
毫无波澜。
却犹如重锤,敲击在夏铭和赵晴诗的脑海。
“为什么?!”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为什么这么做?!”
夏铭只觉得不可理喻,将唐绾绾拉倒自己的面前,死死捏住她的肩膀,近乎声嘶力竭地询问。
赵晴诗在唐绾绾被拉走后,跌坐在地,眼神茫然一片。
“对不起~”
唐绾绾还是那三个字。
夏铭快崩溃了。
“除了对不起,你还能说什么?!”
“都到了这种地步,还有什么隐瞒的必要?”
“这个答案我不接受!”
不单是他不能接受。
赵晴诗同样不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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