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禽兽们又在院子里愤愤不平地指桑骂槐着。
或直接点名道姓地咒骂祁汉无用。
他们以为祁汉都没工作了。
身边的桃花当然会跑得一个都不剩了。
哪知事情就不是这样的。
就在前两天,厂花于海棠来看姐姐于莉。
她今天特地穿了件长袖碎花裙。
外罩一件薄毛衣。
美丽与温度都有。
裙上,一朵朵盛开的花儿鲜艳欲滴。
于海棠趾高气扬,旁若无人地走着。
有点台上模特的即视感。
此时正好在院里撞见了刚要出屋的祁汉。
见到他,于海棠当然没有了往日的殷勤。
今时不比往日。
咱厂花高看的人居然落魄了。
以前,她于海棠好不容易放下身价倒追轧钢厂最有前途的厨师长。
却给碰了一鼻子灰。
祁汉连话都不想跟她多说一句。
这种自视甚高的物质女孩,除了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像花蝴蝶般的吸引男人以外,还会啥?
于海棠受不了这种冷眼,准备打退堂鼓时,祁汉却“停职”在家了。
连老天爷似乎都在帮自己。
这还不得羞辱他一番。
于是于海棠找了个来看姐姐的藉口,来到了四合院。
进了四合院后,并不急着到三大爷的屋里去找姐姐于莉。
而是,假装在院子里欣赏着,三大爷种的红红绿绿的花草。
“您这修剪的可真好看。这院里弄得就跟公园一样。”
于海棠对三大爷说道。
眼睛却不住地往祁汉那屋瞥去。
一扫刚才的那副高傲样。
果然,祁汉出来了。
“我当是谁呀,这么年轻就在家待着不上班了。真丢咱年轻人的脸。”于海棠不留情面地挖苦道。
谁让自己丢人,她肯定是会锱铢必较地还回去的。
祁汉本来不想搭理她,预备去菜窖看看的。
可看到于海棠那仰得像公鸡一样的脖子,就觉得十分好笑。
这女人总是有一种莫名的优越感。
仿佛全世界的男人都得围她转似的。
现在看起来,不只如此,好像连心眼也不大。
“我就愿意在家待着。关别人什么事!”祁汉道。
他那副冷然高傲的样子,让于海棠怀疑自己是不是看花了眼。
一个没有工作了的男人居然还能有这等气势?
难道,他还有别的出路吗?
不可能,连这么大的国有工厂都不要他了,他还能去哪?
“再者,我是吃你家米,还是喝你家水了?”
“不上班,我也照样比有些人过得好。”祁汉又补了一句道。
真是多管闲事的女人。
于海棠冷哼了一声:
“笑话,不上班还能过得比别人好?”
“别在那死要面子活受罪地撑着了。我看你还是去街道办问问,看有没补助什么的。”
“或者干脆在街上支个摊,帮别人修个自行车什么的也不错。”
说完后,于海棠捂着嘴笑了起来。
一副得意扬扬的样子。
似乎祁汉已经窘迫得就差上街乞讨了。
“可以呀,劳动光荣嘛。”
“可是,有些人却连自行车都买不起。哪天我将废品站的零件组装一下,送你一辆自行车吧。就别挑凤凰永久的了,买都买不起还挑什么。”